时隔多年,三皇子与工部尚书赵大人早就快忘了还有慕家这事了,谁知道那越庭舟竟又将此事翻出来,甚至还隐隐触及了真相,直将目光移向他们!
贪墨一事暴露,不过就是革职下狱,熬个几年也就出来。可若是诬陷贤良被发现,那可就是要掉脑袋的大罪了!
与其等着越庭舟查出来真相,倒不如他们先下手为强。
而春围,便是他们千挑万选出来的最好的时机。
上一世越庭舟身上的伤也正是由此而来。
想来这辈子也该是如此,不,或许更为急切也有可能。白沅沅眉头舒展,他们出人搭建好了戏台,她若是不抓紧机会登场唱上两句,该多辜负他们的一番心意啊……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白沅沅便敲定好了自己的计划。
她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想这些还是太费脑子了,等她彻底离开了京城,她就带着月兰和银子一起下江南去养老,到时候就再不用动这许多脑筋了。
光是想想就很美好,白沅沅便抱着这样甜美的梦又睡了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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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庭舟在春宴阁与那监察御史李复不断周旋,终于听见他口风有些松动。
此番谈话,倒也收获颇丰。
从五年前慕家倒台之日起,便压在越庭舟心里的那块巨石,终于到了要被移开的时候,越庭舟却突然想到了慕老爷子。
慕老爷子并非不知道他儿子是否无辜,也并非不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想要针对谁,但他为了根基尚浅的越庭舟竟生生忍了下来。
从此慕家成了过街老鼠,偌大个京城再也容不下他们,慕家举家搬迁。
高风亮节、刚正清廉了一辈子的慕老爷子最后竟落得个客死他乡的结局,越庭舟不可谓不愧疚。
是以,慕老爷子的临终遗言一直刻在他的心里,他丝毫不敢忘记。
越庭舟缓步走回东宫,迎接他的是一个温香软玉的怀抱。
“夫君怎么才回来!我等你等得好辛苦——”白沅沅不管不顾地直接抱住了越庭舟,故意拖着长音撒娇。
越庭舟拍了拍她的身子,声音却并不冷凝,说:“快起来,让下人瞧见了像什么样子。”
白沅沅心说,上辈子他抱着她在东宫里走来走去的时候,可没见他有半分顾忌,现在倒是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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