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青年管教叹了一口气,劝道:“这里是永清,如果你要申诉等送去监狱再说吧,那里起码不是在永清。”这些时间相处下来,他和顾清也很对脾气,所以才会对他真心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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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教话里的意思顾清听得出来,他的脸色一沉,又恨恨地砸了两下墙壁,的确在这里申诉他可能连申诉书都递不出去。
他知道在人家的地盘上,胳膊是永远拧不过大腿的,想到这他只能无奈说道:“行,那我就等判决下来去监狱再申诉,谢谢你。”
“有什么需要你告诉我就行。”管教说完就从窗口内递进来一条烟,就打算离开。
“管教,今年送哪个劳改场?”顾清问道,看守所每一年都会给犯人送往不同地方的监狱。
“好像是海城,应该是海城监狱。”管教想了一下,回答道。
"那里不错,是个新开没多久的监狱,由原来的入监大队改建而来,条件设施都还可以。”临走前,管教又补了一句。
“谢谢。”顾清将烟收起,转身却没有回到号房内,他一个人坐在天井中,对着四方格子的天空痴痴发呆。
现在的他,没有身份,没有钱,甚至身边连个能相信的人都没有,孤寂的感觉从皮肉到灵魂中渗透而出。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清回过神,朝着号房内拍了拍手,喊道:“连田仔。”
号房内,一个瘦小的犯人探出脑袋:“老大,什么事。”
号房内,号长,副号长,死刑犯这三类人都是监舍老大级别的存在,一般犯人根本招惹不起,而这个叫连田仔的人则是号房内的“马车”,也就是专门给老大铺床,打饭,洗衣服一类做杂事的人。
“把酒拿两瓶给我。”顾清并不好酒,只不过他现在心情难受,或许借点酒能消消愁吧,他心里想。
“好嘞。”连田仔一个翻身下床铺,就在水泥铺下的空格里一顿翻找,总算摸出来两瓶被层层包裹的可乐瓶,里面的液体浑浊发黄,上面还有不少水果残渣在漂浮。
看守所内自然是没有酒,不过有些特别嗜酒的犯人就想了个办法自己酿酒出来。
他们拿小卖铺出售的苹果和青梨挤碎塞进可乐瓶内,再假装生病找狱医讨要几瓶正气水倒进去,然后密封包好,保存一段时间后,一瓶极为苦涩的自酿酒也就诞生了。
“老大,我看这两瓶应该差不多了。”连田仔将翻出来的酒逐一看过后,挑选了两瓶保存时间比较长的拿了过来,说道。
“放着吧,这个给你。”顾清拍了拍身边,又从刚刚管教拿给自己的一条烟里抽了一包给他,又挥了挥手。
“谢谢老大,那我就不打扰了。”
连田仔谄笑了一下,拿起烟盒就走回号房内,号房内的一些犯人由于没有家人接济,可能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成问题,为此他们就只能靠给号房老大做做马车,赚点烟和零食,比如连田仔就是这样的人。
顾清拧开瓶口,一股酸味迸发出来,他尝试性地往嘴里倒了一口,果然是又酸又涩又苦,还有一股奇怪的酒精味道,这就是看守所中的犯人自酿酒。
顾清心情复杂,他看了看手中的可乐瓶,自己现在的生活何尝不像这酒一样酸涩?
猛地将一瓶酒一口气干掉后,一想到自己要莫名坐这四五年冤狱,一向平淡的他脸色渐渐涨红起来,顾清对着天空不甘地怒吼道:
“陈天水!等我出来,咱们好好算算这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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