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校长,看上去您似乎不信。”江凯然不禁认真道。
罗涛盯着他看了片刻,随后噗嗤一笑,捏着镜框说道:“要说你打架搞破坏是全校第一,我认,但是考试第一……”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江凯然,显然是不信的。
江凯然一阵无语,难道自己就这么让人觉得不靠谱?
“岩溪,你觉得呢?”他又转头看向岩溪。
岩溪冲他呲牙一声冷笑,又扭头转了回去,显然她比罗涛还不信。
“你们呢!”江凯然心中不服,又问向其他人。
几人脸上一阵憋笑,互相看着,却又不肯说话。
看到他们一个个地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江凯然真想把他们挨个收拾一顿。
“一个个平时飞扬跋扈的,一到关键时刻就没了声音,熊得跟孙子似的。”江凯然翻着白眼对他们喝道。
的确,这几人,在现在的学校里,的确是多一跺脚可以让学校震三下的存在,平时也少不了威风。可是在江凯然面前,就算是被说成孙子也没人敢反驳什么,脸上还都陪着笑。
罗涛坐在一旁,暗叹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他觉得恐怕连自己都未必能有江凯然这般的震慑力。
“咳……行了,一定和善对待自己的队员,不要意气用事。这次不管你考不考得进,我先——”
“不用!”江凯然立马伸手,起身拦住他的话:“我说了,我能考得进那就考得进!你这样,就把我安排在差生最多的考场,作弊也不能作弊的那种,你看我能不能考进前十!”
江凯然说得斩钉截铁,似乎罗涛一个不信他就要以死证明自己。
罗涛两手别在背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偏着脑袋问道:“你确定?既然你要这么说,那我也不跟你开玩笑,只要你进不了前十,那我就把电竞社取缔!”
“好,一言为定!”江凯然一巴掌拍在桌上。
岩溪下意识地打了他的屁股一下,问道:“你疯了?”
“不,我没疯,岩溪,你要相信我,我说到做到!”江凯然举起一双拳头,对岩溪说道。
出了办公室,江凯然把各位中队长都分配到了所有的考场。因为期中考试是全校的大考,所以校防大队这一次的安保范围也是全校范围,跨度从高一到高三。
高三有很多人对江凯然不爽,因为他是个高一的毛头小子,却要来管理高三的学长,这事放谁身上都觉得憋屈。但是放眼全高三,却又每一个人敢出来反对他,毕竟他的战斗力在学校里也是出了名的强。整个学校,就连当今除了江凯然之外,最有实力的龙天都不敢对江凯然的事情指手画脚。或者说,江凯然对龙天说一句话,龙天十八八九都要遵照着做。
没办法,这就是实力。
当一个人的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算是金钱也要在这个人面前低头,就比如龙天和江凯然。龙天代表着财富,而江凯然,则代表着个人的战斗实力。论战斗力,龙天觉得把自己的小弟全部叫过来,都未必是江凯然的对手。
不对,不是未必,是肯定!
龙天对李秃子说过,这个学校,除了那位韩小莫,再没有其他人能压制住江凯然。如果江凯然的心变坏,对这个学校来说,或者更严重一些,对这个社会来说,都是一种祸害。
今天是期中考试,龙天坐在教室里,看到外面一队队穿过的壮实男生,他们清一色的皮衣制服,那身衣服在关键部位都做了加厚,对身体可以起到防护措施。因为学校不允许他们带刀或者其他武器,所以他们最好的武器也就是手上的指虎。
指虎是一种可以戴在手上的简单的武器,虽然没有刀那么锋利,但是戴在手上,通过暴力对人进行攻击,也可以给人造成难以言喻的伤害加成。这些人本身力气就大,再加上有这指虎,龙天自认为是承受不了这种攻击的。况且,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能打的人。
不过他自己不耐打,却是听说过江凯然曾经为了展示自己身体的强度,甚至让那些队员们戴着指虎去攻击他。结果那些队员们打得自己手疼,江凯然却是连眉头都不眨一下,这样的耐打程度,简直可以用恐怖一次来形容。
龙天转着手中的笔,目光看向外面跑过去的那一队人,心中不禁一阵阴沉。自从江凯然统管校防大队以来,他每天都会督促这些人进行训练,甚至在某些时候,这些人喊“一二一”的口号跑步时,会让不知道的人误以为这个学校里驻扎了一支军队。最可笑的是,这些校防大队的人还真以为自己像军人一样,走路都开始变得腰杆挺直,有模有样了。
且不说这些人的战斗力究竟如何,光是他们百十号人数加起来,学校里任何一个大佬都不会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他们还有这样一个实力强劲的队长。
在龙天看来,这样一支队伍,在学校里无疑是具有震慑性的,但是同样,倘若这一支队伍被不怀好意的人利用,那么危害也是极大的,万一江凯然以后把这队伍带到校外去……
龙天揉了揉脑袋,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但是脑中又挥之不去这样的思想,这让他自己也很困惑。
忽然他冒出一个想法,凭借江凯然现在的实力,警察的枪对他还能起到作用吗?
想到这里,龙天不由得一阵心惊,是啊,以江凯然现在的实力,不要说学校里,恐怕是这座城市,都找不出能压制他的人,就算警察来了……以现在那些素质的警察,确定对他有用?
不知道为什么,龙天心里开始慌乱起来,尽管现在看来一切正常,但是他总会担心什么,比如说,万一江凯然有一天对自己下手,那么要怎样才能对抗他?
思来想去,龙天的目光终于定格在了西方,也就是西大门。
没错,现在这个城市里,能够压制江凯然的,恐怕也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