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酉说:你为何将王子说得如此聪明?
我说:大王子本来就很聪明,智倾天下放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肆酉说:北陆王子,是一个善于交际之人,所到之处,赞美声一片,总是尽量地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但却根本不想去寻找事情发生的根源到底在何处,这样的人,实力只是中下。
我说:你观察得比我仔细。
肆酉笑笑又说:纳昆王子是领兵打仗的将领,手握精兵,对政事毫无兴趣,对谁做皇帝也没有任何兴趣,他的兴趣是是否还能带兵打仗,所以谁当皇帝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不想当皇帝,他甚至也不想为了帮他人坐上皇位,而带兵打仗,只想镇守边疆,保家卫国。这样的人,在很多人眼中是墙头草,但我却觉得他是武士中的高人,实力中上。
我点头:还有两位,你继续说。
肆酉说:商地王子,只是一个毫无实力、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小人,实力下下,不在皇位争夺的范围之内,而蜀南王子……
我说:蜀南王子,是你认为五位王子中,如今看来,最能与大王子抗衡之人,为人节俭,城府颇深,心向百姓,怀装天下。
肆酉点头说:没错,不过新皇是大王子,这是事实,无可否认。
我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
肆酉又说:当皇上却不想让大王子登基成为新皇。
我吃了一惊,问:为何?
肆酉面无表情地将托盘端起来,说:因为他不想将天下让出,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肆酉说完,我低头便看到了湖中的月亮的倒影,瞬间便明白了一切,挚友所托的礼物,四位王子的拜访,溪涧的密道之托……
所有的一切联系在一起,不过就是简单的一件事,简单的几个字而已,但这一件事和几个字足以改变天下,也足以改变我自己。
我的改变是为了天下,天下的改变却不可能是为了我,天下之大,我扮演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如今好像并不是我自己能控制得了,此时我唯一能够想起的一件事只是‐‐明天便是京城择秀开始的首日。
第三十五回
&ldo;择秀&rdo;当日清晨,我随其他三位评官登上禁宫城楼的时候,惊讶地发现&ldo;择秀&rdo;的人数已远远超出宫廷预计的人数之外‐‐禁宫大门外排队的人龙一直弯弯曲曲地排到了京城南方方向,就算站在城楼上,也根本看不到尽头。
其他三位评官我并不认识,听说都是民间数一数二的&ldo;高手&rdo;,至于是什么样的高手,我并不清楚,但他们都使用化名,并且在与我见面之后,看见我脸上那张面具,都惊呼我这保证公平的手段一流,为了不让别人认出自己到底是谁,避免托关系,走后门,干脆戴上面具,这样便可以做到真正的&ldo;公平、公正、公开&rdo;。
于是,其他三位评官,都戴上了三种不一样的面具,第一位所戴的面具是一头白毛熊,第二位所戴的面具是一头黑猪,第三位所戴的面具是一只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