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阮鑫晟吃了一惊,表情不像是演戏,“你在十二楼门禁和电梯都刷过吗?”
“试了,结果都一样,禁止通行。”
阮鑫晟诧异道:“那你怎么进来的?”
“跟着明华楼送餐的辉哥,他有通行证月卡。”
“奇怪!写字楼没有升级出入人员管理系统,你那张卡又是咱们集团永久有效的员工卡,怎么回事?”
阮棠反问:“沈叔叔应该清楚这件事,您能帮我联系他吗?我想约他见个面。”
阮鑫晟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眉间的川字深如刀刻。
“和他见面?”
“您说过,我这张内部员工卡是独一无二的一张。只有您和沈叔叔有权限做改动。如果不是您注销的,那么一定是他。”
阮棠的卡非常特殊,注销卡片的权限掌握在董事长和ceo手中。
沈总被辞退,阮鑫晟不会做这种小儿科的手脚,那么,最大的嫌疑自然落到了新上任的景丽头上。
话已至此,阮鑫晟的心理防线不攻自破。
他重重坐回靠窗摆放的楠竹躺椅,双手攥住早已磨得变色的扶手,后背却挺得笔直。
“孩子,你没有这么深的心机。是不是江铂言出的主意?”
“他?”阮棠神色泰然,“您太高看他了。”
阮鑫晟怔忪不安:“我没有高看他,小江很有心机,又是商业天才,他十六岁就赚到了创业启动资金……”
“爸,我问的是员工卡,您不要把话题扯远了。”
“员工卡和江铂言,说到底其实是一码事。”阮鑫晟摇摇头,“你来找我,无非是想质问我为什么辞退老沈,让景丽接管集团业务。可我纳闷啊——放在以前,你绝对不会跟老爸对着干。但是你跟江铂言接触了短短半个月,就像变了个人,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我从来没有和您对着干,爸,是您主动离开我妈妈和我。”
“大人的事,你们小孩子不懂。你邵阿姨病情很重,我又亏欠她太多太多。她家是开酒坊的,我十几岁的时候在那儿打零工赚学费,一来二去就……”
“爸!”阮棠头痛欲裂,不想继续往下听。
“孩子,世上最难还清的就是人情债。”阮鑫晟说,“你无忧无虑地长大,不了解人间疾苦。你不理解我,我不怪你。”
您没有资格怪我!
阮棠怒从中来。
她咬咬牙:“我外公不看好您和我妈妈的婚姻,我妈妈还是执意家给您,陪您走过最艰难的创业阶段,把她的人脉全部用到鑫晟实业品牌打造上。我妈妈不欠您的,她付出最美好的时光,最后换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