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英白嫩的手一把拉住了李文腾,眼神带着几分安慰地看了看他,“三哥,你想想,就是婶子不想再当这个女官了,那也得把眼前这事儿了了,再找皇上去请辞,不然,这不清不楚地辞职了,那不就坐实旁人的谣言了吗?”
“这个……好像也对哈!”
李文腾挠挠头,呵呵笑,“还是红英你想得多,我是有点冲动了……”
“你还知道自己个儿冲动了啊?你出去理论就理论呗,还拎着个板凳,咋,你若是理论不过旁人,还要拿板凳砸人家啊?那可倒好了,在我弄丢金如意的罪名上又加上一条纵子行凶!”
李秀琴没好气地瞪了李文腾一眼,李文腾蔫蔫了,“娘,我没想着打人,就……就是怕站着说话累,想给那有年纪的老人带个凳子坐下歇歇……”
“哼!”
李秀琴冷哼一声,懒得再跟他计较,转头跟段氏说,“我让你熬的豆福,你熬好了吗?”
“嗯,老板娘,都按照您吩咐的熬好了,您这就要带走吗?”
段氏拎着一个瓦罐走了出来。
“嗯,给我吧!三儿,我去赵府,你在店里好好看着,遇事儿别自己个儿拿主意,跟红英商量商量,听她的!”
“好的,娘,我听红英的,现在听,以后也听。”
李文腾暗中捏了捏李红英的小手。
李红英闹了个满脸绯红,想嗔骂他一句,但旁边有人,她不好意思,只能是低下头,悄悄把手收回袖子里,心里却似乎异样的甜蜜蜜。
“你知道就好。”
李秀琴白了他一眼,拎着瓦罐就从铺子里出来了。
铺子外头还有些人在街角对这边指指画画的,她也混不在乎,不疾不徐地走在街面上。
走出不远,迎面木生驾车而来,在她身边停下。
“木生,你干嘛去?
李秀琴问。
“婶子,将军让我来接您!”
木生跳下车,搬了上车凳。
“不用,我走走挺好的!”
李秀琴婉拒。
木生扭头看看四周远远地跟着李秀琴,还在议论纷纷的人,小声说,“婶子,将军知道街上有些对您不好的言论,放心不下您,所以让我过来接您,将军说了,您甭往心里去,有些事儿,清者自清,您身正不怕影子斜……”
“将军……想得还真多!”
李秀琴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能违了大将军的好意,她上了马车。
到了赵府,她没去听雨小筑,径直拎着瓦罐去了后院。
在那个假山后头,高粱叶已经等着了,她像是有什么心事,正围着假山焦灼地来回走着,时不时地目光就往花园月亮门那边瞅……
眼见着李秀琴进了后花园,高粱叶忙拔腿迎了上去。“女官大人,又麻烦您亲自送过来,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感激的话好。”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你男人吃了这个豆福羹怎样了??”
李秀琴说着就把瓦罐递给了高粱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