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
“在楼上呢,你去看看她吧,我们所有人当中你和她相处的时间最多,小周,帮我们劝劝她,一段感情不顺而已,还有爸妈在呢,叫她坚强点。”
周姐点头,上楼看见高月霜坐在床上,一直看着外面。
“没死呢,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没死就给我起来工作。聊斋艳谭马上就要开拍,我们得赶快去把《谁是凶手》音频给配了,然后去拍《聊斋艳谭》别人已经开始一个星期了,就你进度最慢。”
“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他真的不爱我吗”
“重要吗?与其纠结一个当众羞辱你的人爱不爱你,还不如把工作做好,拿金马奖,争取不赔违约金。”
周姐看高月霜撇过脸,眼泪哗啦啦的流出来。她放下手中的包包还有文件,走过去抱着她。
“忙起来就会忘记痛苦。”
没人比周姐更了解那种滋味,大学四年,毕业三年最后睡在北京天桥,那个冬天是周姐最寒冷的冬天,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七年就当是喂了狗,北京的太子爷她这辈子都不会碰。
周姐抽出卫生纸帮高月霜把眼泪擦干。
“别哭,别低头,人会变丑,皇冠会掉,小人会笑。”
高月霜被周姐接走,她来到公司像没事人一样,助理给她化妆,遮遮她憔悴的脸,她下楼的时候爸妈告诉她,如果不想工作违约金他们回去赔,不会让公司有任何损失,只要高月霜高兴就好。高月霜笑着对爸妈说自己没事,让他们不要担心。高月霜来和助理还有周姐开车来到配音室,在来的路上她一直在看剧本,拿着本子看以前那些演聊斋的演员,非常仔细的观看,记录着自己的感受还有影片的不足和优点。本子和剧本被她写得满满当当,拍《谁是凶手》的剧本也被她拿出来看。翻翻改改,书都画烂了。
“她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已经配音30集,也不叫停,状态好得要死,跟机器人一样。”
导演在旁边和周姐聊天,从业四十年,高月霜刷新了他的天花板。
“别叫停,要死了就送医院。”
周姐把辛巴克递给导演,手里拿着润喉片和红枣茶,红枣枸杞茶一直在保温杯里温着。高月霜在里面待多久她就在外面站多久,现在没人能理解高月霜,只有自己。到了晚上高月霜一天完成别人一个星期的工作量。
“订机票吧,明天飞横店。”
“好。”
周姐把药片和保温杯递过去,高月霜看一眼,掰开药片对着保温杯的枸杞喝下。
“晚上有飞机吗?我们晚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