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运,一票难求,他为了见她一面,他是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搞到一张飞机票飞到上海。
他来了,没有预想的惊喜,只有难以言说苦楚。
若是让他选择,他宁愿没有看见刚才那一幕......
黄飞逸折返回机场,他心存一线希望,希望能侥幸求得一张返程机票,可是在万分紧张的春运中,这无疑是痴人说梦。
他手里有两张第二天的返程机票,但他没有勇气再多等一天,上海已是他的伤心地了,他恨不得马上离开。
可是,赶上春运,一票难求。
他颓然地坐了下来,他的手机在此刻响起。
他不想接听,也没有心情接听,手机响了,断了,响了,断了......
直到江凌走至他面前,痞痞地笑道:“嗨,你的耳朵没有问题吧?你的手机都响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也不接听?”
黄飞逸抬起头,一双桃花眼湿漉漉的,随即又低下头,没好气地说道:“我接不接听电话,跟你有什么关系?我高兴就接听,我不高兴就不接听,你管得着吗?”
江凌道:“其他的我管不着,但刚刚这几个电话都是我打来的。”
黄飞逸道:“那又如何?”
随即,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看着有七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手机号码。
黄飞逸觉着这个手机号码眼熟,不就是这个电话号码打来电话告诉自己到明善医院找梅雪晴吗?
细细一想,江凌是姜海涛的兄弟,江凌自己会帮着姜海涛,那么,江凌撮合姜海涛他们也就可以理解了。
黄飞逸愠怒道:“原来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江凌笑道:“不错,一切都是我设计并实施的。黄飞逸,有没有兴趣陪我喝一杯咖啡?也许,喝完咖啡后你就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了?你就会知道姜海涛比你更爱梅雪晴。当年,你跟梅雪晴相恋时,姜海涛曾经成全过你,是你自己放弃了。现在,我请求你也成全姜海涛一次。”
黄飞逸哀伤的眼睛充满惊讶。
江凌道:“走吧,到了那边坐一坐,我细细跟你说。”
机场咖啡店内,江凌和黄飞逸相对而坐。
黄飞逸哀伤的桃花眼充满困惑,他不解地问道:“在我的印象中,是我和梅雪晴相识在前,他们后来才相识的,你怎么能说是他成全过我们?”
江凌摇摇头,故意轻叹一声,问道:“你难道在见姜海涛第一面时没觉着他有些眼熟吗?或者,你没有觉着你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黄飞逸细细想来,他在见姜海涛第一面时,的确觉着姜海涛有些眼熟,好像他在什么地方见过此人,但具体在什么地方见过姜海涛,他一直都想不起来。再后来,他也就淡忘了此事,现在江凌重新提及此事,他心底的疑团再次被吊起。
黄飞逸说道:“好,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听着。”
江凌道:“好,我就直说。那一年,你跟梅雪晴到山中游玩,梅雪晴不慎跌入山崖,你不计后果地也跟着跳了下去,有这回事吗?”
黄飞逸点头,说道:“这正说明我跟梅雪晴的爱是经过生死考验的,你就更不应该拆散我们了。”
江凌道:“是,我承认你很爱梅雪晴。可是,难道你还没有想起来救你们之人就是姜海涛吗?”
“是他?”黄飞逸无比震惊。
江凌接着说道:“我再告诉你,姜海涛比你更早认识梅雪晴。在梅雪晴还是初中生时,姜海涛就和梅雪晴相识了,只是当时梅雪晴还太小,所以姜海涛一直的等待她长大。但是,梅雪晴一考上大学,你们就迅速相恋,所以,当时姜海涛救了你们之后没留下只言片语就走了。他走的那么决绝,就是想着成全你们的幸福。可是,你并没有珍惜她。”
黄飞逸斜着一双桃花眼,恼火道:“我一直把晴晴珍藏在心里,没有珍惜晴晴的人是姜海涛,他背着晴晴做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马莉莉的肚子都被他搞大了,他怎么能这么做?他这不是拿刀子在晴晴的心窝捅吗?”
“马莉莉?原来是这么回事......”江凌曾经听梅雪晴提起这个名字,现在听黄飞逸说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江凌玩世不恭地笑道:“男人又有几人不出来玩玩?你敢说你就没有潇洒过?”
黄飞逸坚定地说道:“以前的我不敢说,但自从我认识了梅雪晴,我就没有第二个女人。男人和女人相爱了,他们的心里眼里只有对方一个人,岂能再容得第二个人?我的眼里心里只有晴晴一个人,我怎么能背着晴晴做那些事?人之所以成为人,是因为人还知道忠贞两字怎么些!”
忠贞?男人对女人还要有忠贞?江凌听了忍不住笑道:“这是我听到最动听的笑话,简直是无稽之谈。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就应该给这个女人最好的生活,最好的享受。忠贞两字只适合女人。”
黄飞逸鄙夷地瞥了江凌一眼,冷笑道:“明白了,原来你跟姜海涛是一丘之貉,都是有花花肠子的男人!”
江凌听了,细细想想,忽然笑了。他冷笑道:“你这忠贞俩字有些太深奥了,我有些不理解,但是,姜海涛为了梅雪晴可以等到白头到老,姜海涛为了梅雪晴可以赴汤蹈火,姜海涛为了梅雪晴甚至可以做缩头乌龟......总之,无论姜海涛的做过什么,他的心里只有梅雪晴一个人,他都是为了她好。”
黄飞逸冷笑道:“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空话,谁都会说。”
江凌道:“好,那你说,一个女人怀着前任恋人的孩子,那他的丈夫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