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经桁身上还带着冬天凛冽的寒气,看着她道,“我再最后再纠缠你……”
话没说完,陈雨硝就直接朝他扑了上来,手臂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
“……一次。”林经桁完全没想到,她竟然直直撞进自己怀里,微微怔住,想要说的话就这么断在了舌尖上。
他左手提着东西,右手下意识搂住她的腰,有点懵,“……怎么了?”
陈雨硝抱着他,安静了几秒后,才道“……没事。”
她声音里带了点哭腔,沾了一点点哀求的意味,“你别走。”
希望没有落空,像烟花炸开后没有消散,反而哗哩哗啦地落了满地的金币。
林经桁放慢了呼吸,她这句话像是捧住了他的心,将那些被撕扯开的血肉一点点归拢起来,像春风化雨一般愈合起来。
“好。”林经桁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嗓音低而温柔,“以后也不走,你别哭。”
“谁哭了!”陈雨硝放开他,飞速抹去溢出来的眼泪,转身进门,作势要关门,红着眼眶凶道,“你进不进来?”
林经桁哭笑不得,变脸变得真快。
但怎么办呢,他爱死她这副嘴硬心软,欲盖弥彰的样子了。
关上门,陈雨硝注意到他提着的东西,“这是什么?”
林经桁放到桌子上,“去超市买了点菜,想给你做饭来着。”
陈雨硝闻言,“一脸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你会做饭?你什么时候会做饭的?”
她感觉林经桁一直都是金贵的大少爷,虽然没有什么跋扈的少爷脾气,但也不像能进厨房的人。
“我一直会。”林经桁有点笑,“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们有钱人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个鱼都要佣人挑刺的么,怎么会亲自做饭??”
“有钱人跟有钱人也是不一样的,我们家可能更要求亲力亲为一些。”林经桁笑着伸手把她拉到怀里,手指轻轻刮蹭着她脸上细软的皮肉,“你把你看我的时候带上的什么有钱人、总裁滤镜去了。
他颇为无奈道,“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只想和喜欢的女孩在一起。我第一次爱一个人,哪里做的不好你跟我说,别总把我……往外推。”
陈雨硝抿唇,“……好。”
她其实知道,和他有没有钱,是不是总裁,甚至长得帅不帅都没关系,是她自己不相信自己,不相信会有人来爱这么糟糕的自己。
如果他知道自己其实很糟糕,还会坚定的选择自己么?
她伸手抱住林经桁的脖子,小声道,“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口是心非。”
怎么会不喜欢林经桁呢,抛开一切外在因素不谈,只有他记住了她随口一句喜好,在夜市给她买两根扁的糖葫芦。
在她最怀疑自己的时候,想的都是他对自己的好。
她这彷徨无助,迷茫惶惑的二十出头的年纪,他随手遗落的一点光芒,就是泥潭上最亮的星星。
“我知道。”林经桁抱紧她纤细的身子,下巴抵住她的脑袋,声音落在耳畔,低沉有力,“我知道。”
我知道你的坚强和脆弱,无畏和敏感,孤独和无助,勇敢和怯懦。
人没有爱也可以活着,但我想好好爱你。
两人安静地抱了一会儿,陈雨硝突然吸了吸鼻子,贴在他领口仔细嗅了嗅,微微蹙眉,抬头直视他,“你抽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