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十月初已经是秋天,半夜温度直线下降,陈雨硝只穿了件连帽卫衣,虽然加了绒,但完全不够看,她立马转身回了酒店大厅,在等候区的沙发上坐着,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希望江逾白赶紧过来,还希望他穿得多一些,分一件给她两个人刚刚好不冷不热的那种。
思绪漫无边际的飘着,直到人都站到她面前了,她才茫然得抬头,看见林经桁黑着俊脸看她。
陈雨硝冷得牙齿都在微颤,“你怎么……”
她话还没说完,林经桁把手里拿着的外套扔进了她怀里,讥讽,“怎么没冻死你。”
哦豁,给她送外套的!
陈雨硝也不矫情,飞快地把大一号的棒球服套在了身上,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乐呵呵道,“谢谢你啊,你这样善良的帅哥一看就是能长命百岁,儿孙满堂的人!”
“呵。”
林经桁皮笑肉不笑,这种鬼话一看就不是真心的。
他伸手把陈雨硝的卫衣帽子拉出来调整好,“你朋友什么时候来?”
他倒要看看是哪门子朋友,能在冻死个人的大半夜把一个小姑娘往外叫。
“他说还有十分钟。”陈雨硝刚和江逾白联系完,告诉他太冷了,她在酒店大厅等他。
“你朋友男的女的?”
“男的啊。”陈雨硝老老实实说。
林经桁稍微拔高了声调,“你一个细骨伶仃的小姑娘大半夜跟一个男的出去?有没有点安全意识?!”
现在人口贩子多猖狂,每年丢多少中学生,大学生,又有多少女生遭到□□不知道么?
陈雨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可是我不走的话,就是大半夜和你待在酒店了啊,你不也是男的?”
比起认识不到三个月,只接触三次的林经桁,很明显是认识十几年,熟得不能再熟了的江逾白靠谱些吧。
林经桁哑然,好像也挺有道理。
随便吧。
他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拿出了手机。
“你怎么不上去?”陈雨硝好奇地把脑袋偏过去看了眼,他又在玩植物大战僵尸。
“老子乐意,你管我。”
“切。”
空气安静了下来。
陈雨硝也拿出来手机,背单词。
过了两分钟,林经桁突然开口问道,“你学什么专业的?”
他只知道她是医学院的,具体学什么没关注过。
“啊。”陈雨硝抬头,没想到他突然会跟自己唠嗑,“……临床啊。”
林经桁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熟练的种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