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浅者命由天定,业深者送入地狱!很公平是不是?”
池临眸光闪烁,平静之下深不见底的潭水潞潞,泛着一股妖异之色,直直的盯着她。
桑妤似是被蛊惑一般,有些失神道:“对!”
片刻后,又补充道:“其实你当年早就该把那地方毁了,我也不会拦你!”
可惜当年只急着把他带回去,也没有来的及收拾那个暴戾杀戮之地。
池临微微侧头,笑道:“我很开心!”
他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
二人循着记忆中的模样,来到当年的奴隶场,还是满目狂热的样子。
凡间某些有怪癖的富人偏爱看饿虎扑食、互相残杀的场景。
入目仍是高楼显座,这么多年的时间,这个地方也没被官府除了,可见此处的势力有多大!
还是当年她观望的那个位置,帷幕之后桑妤安静而坐。
池临居高临下,看着场下一片繁闹之景。
有个双颊凹陷的三角眼谄媚上前,对着池临道:“公子,依您的意思已经去办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财大气粗的主儿,开口就要看那些富人们进行的生死群斗,还将在场所有人的花费都揽了,而不观生死斗的全部逐出。
那些低级场不设便罢了,比起眼前的大肉,那些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损失!
但眼前的可是高级场,只是立下了什么死斗未止,不得离场的规矩!
可这又算什么规矩?
死斗未止,哪个财主会甘心退场,放下对手财主上可倾家荡产般的赌注。
三角眼眉眼偷偷抬起只看了一瞬,便立刻被震慑的掩下目光。
到底什么人?这气势估计也只有天家皇族才有吧!
三角眼低眉顺眼道:“公子,这……开始吗?”
池临道:“开始吧!”
那人便直起身子,拉长了尖细的嗓音喊道:“各门落锁,起斗!”
“轰隆!”一道道沉重的玄铁门落下,将四方天地围的像个铁桶!
顷刻之间,满场喧闹突然变得寂静无声,连声叫好的狂悖之徒都不自觉歇了胆子!
一群身着麻布褴褛却身带铭牌的奴隶纷纷被赶到了台上密密麻麻的站着,手中的锁链却时刻被束缚着。
即便是生死之斗,也不被允许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