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确定的答案,池临展颜一笑,后退了一步屈膝在地,宽阔的袖摆在她眼中迤逦划过。
男子合手道:“愿天道不弃,亦将魔族众生一视同仁,从此魔族奉师父为尊,只会胜过仙族千倍万倍。”
忻尧本想着看戏,看一个孤立无援、灵力衰竭到只能以幼童之身示人的魔——如何在这仙家之地狂妄。
却没想到池临居然会有这么疯狂的想法,话里话外竟然要跟仙族争夺天道的归属权。
可他敢如此有恃无恐,终究还是要归于桑妤的纵容。
忻尧不淡定的起身向灵台飞身而去。
桑妤也被池临的话弄的一愣,这话若是从方才的小童嘴里说出来,她一定会觉得是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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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从现在的他口中说出来,便似是在承诺些什么。
“池临,你可知你的这番话会置你师父于何等境地?”
池临看向来人,唇角扯出了一抹笑意,伸手指向台下的三万道仙族,眸中多了些嘲讽之色。
“他们以为天道独独为仙族所有,却不知道魔族的溯渊之地的上空也有天道垂怜降下的本源结界,以此困住其内不断蔓延吞噬万物的流沙和妖兽,这才保的魔族千年不绝。”
“凡族孤弱,也早在师父还未觉醒之时,便一心为其筹谋,为战乱之地的百姓留下避身之所、于黑暗污浊之地消除众生业障;更是驱逐审判扰乱凡界运数的砚迟等仙族。”
“此等桩桩件件恩泽天下之事,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仙族便是没有做过,也该听说过,天道公正,对三界众生本无偏颇,我魔族又如何不能奉其为主,敢问忻尧尊者,池临此言是也不是?”
忻尧面色僵滞,显然被噎的不轻。
台下不断怒骂的叫嚷声也在转眼之间息了不少,就像沸水被扬在寒天冻地中,眨眼间便失了温度般静寂。
突然有数道身影人自台下站出身来,为首弟子兀自合手跪拜,其后众人纷纷照他的样子行礼。
那人道:“在下药师谷大弟子万闵,携药师谷众位同门斗胆开口,当年凡界一别,只知恩人名唤桑汝,如今才知是尊主隐姓埋名,于祭月国师蚀灵阵下救出我等,只是这拜谢来的晚了些,还望尊主莫怪。”
又有一位少年自天音宗弟子阵营中起身而出,声色震颤,盯着池临的眸中却满是炙热。
“弟子流火,出身于凡界奴隶场,可以证明当年死在那场大火中的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惨死者虽众却丝毫不值得顾惜。”
“……”
当年参与围攻池临和桑妤的仙族多多少少都了解过当年火场的真相,也确实是有人将砚迟于凡界作乱之事传回了仙族。
可众人从未去深究过这些事情都是由何人做下,彼时却只是深揪着桑妤叛魔之事不放。
如今在这种情形下被这些证人道出,衬得此前他们逼着桑妤讨要说法的样子是何其可笑。
哑口无言者甚众,空气中尽数弥漫着滞涩之意。
池临掩下讥讽,换了一个委婉的说法,扬唇笑道:
“忻尧尊者,如今这般,我不想为难师父,让她非在仙魔两族之间作出抉择,但同在三界六道之下,你们若是愿意修好,魔族自是乐意至极。”
他想让桑妤成为众生仰望的存在,自然不会逼她做出这些仙族眼中那些不仁不义的事,至少现在不会。
天道本为众生之主,何以被区区一个仙族所制所累,如果他们不识好歹,他便将魔族拱手奉上,日后再替她将三界六道尽数收拢。
如此,谁还敢置喙她做了什么,她又想要做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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