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工队都是傅氏财团的员工,都知道方菲是未来老板娘,有老板娘盯梢,大家不敢怠慢,干起活来更是干劲十足。
七天的工期,硬是用了五天就弄好了。
而傅荆川提前看好的家具和绘画相关的工具,也于第二天送来了,等把所有东西都归置到位后,方菲看着屋内的东西,激动得几度流下眼泪。
傅荆川看到她眼角的湿润,想给她擦眼泪,她却躲开了,躲进傅荆川的怀中。
“别看,好丑呢。”
“又不是没看过,而且你哭起来一点都不丑,还很漂亮。”
方菲摇头:“我从小就很渴望能拥有一个独立的画室,可是我的家庭条件很差,这只能埋在心里当作一个愿望。你帮我圆了梦,这是很开心幸福的时刻,我要记住它。”
傅荆川温和地摸摸她的脸:“你小时候还有什么梦想?你告诉我,我都可以帮你圆。”
方菲脸上的笑容淡去一些:“不说了,不然就太贪心了。”
“不存在贪不贪心,你告诉我。”
方菲抬头看着傅荆川:“我想挣很多钱,带着我妈住进大房子里,再也不用承受随时会因为房租或房东临时收房,而被人赶走的恐惧生活。”
傅荆川轻拍着方菲的背:“没事,你妈妈会感受到你的心意的。”
方菲缩在他的怀里,半晌说:“但愿吧。”
地下室用的是环保材料,当天方菲就在里面画了几个小时,基本没有异味,但是傅荆川,跑了几趟,送了很多能净化空气的植物来。
方菲有些无奈,指指空调:“换着气儿的,没有问题,你别太担心了。”
第二天,方菲早餐都没吃,就钻进地下室画画,娟姨叫了好几次吃午饭,她才上去。
吃饭的时候,方菲问娟姨有没有好好吃药,娟姨的眼神闪烁了下:“吃了。”
方菲板起一张严肃脸:“娟姨,不可以撒谎哦,你得和我说实话。”
“真吃了。”
方菲点头:“行,我待会儿去数数药,看看剩下的数目和你服用的次数对不对的上。”
娟姨担心方菲来真的,才慢慢松口:“我今早没吃。”
“忘了?”
“倒也不是,而是感觉吃了那药啊,大脑就不灵光了,总是忘事情。”
“比如?”
“比如上一秒刚把手机放在某处,转眼就忘了;或者是想做点什么事儿,转个身去做的路上就想不起来了。”
方菲听得心里一沉,而娟姨像个做错事害怕惩罚的小孩子,求她别告诉傅荆川。
“不告诉傅荆川也可以,但娟姨你得说实话,你有几天没吃药了?”
“大概……大概两三天吧。”
“能更具体点吗?”
娟姨咬咬牙,心一横:“应该是五天。”
“娟姨,你这样不吃是不行的,药在哪里?我拿来给你吃。”
娟姨心虚的乖乖照做,方菲则有些放心不下,回到地下室给周薇薇打了电话,问她最近有没有时间来家里一趟。
周薇薇说:“我今天白班,今晚就能来,不过你语气很严肃,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嗯,娟姨病了,阿尔茨海默症,很抗拒去医院,我们怕她承受不了,暂时没告诉她。你是医生,你来家里讲几个积极治疗变好的案例,兴许能劝服她主动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