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沐白很快冷静下来,开始蛊惑人心、拉帮结派:“顾键霆,你不是一直想拿下marita吗?有方菲和傅荆川存在,你永远不可能如愿!所以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动手吧!”
方菲冻得发白的脸,越发寡白。
不过这也不奇怪。
在谢沐白还叫蒋楚然的时候,方菲就见过谢沐白阴险的一面。
后来蒋楚然改头换面成了谢家丢失多年的归家女,也做出了用毒蘑菇毒害生母的事情。
这样坏到根的人,又怎么可能因为一母同胞的亲情,而对自己心慈手软呢。
顾键霆听着谢沐白的话,嘴角边溢出嘲讽地笑,继续吞云吐雾着朝方菲吐烟雾。
方菲本就感冒未愈,加之受了凉,整个脑袋乃至衣服湿透,再加上烟雾的刺激,再也抑制不住地开始咳嗽。
顾键霆也不说话,直到方菲停止咳嗽,他才幽幽的来了句:“看到了吧,你的亲姐姐姐完全不欢迎你的存在,想要了你的命,你呢?你也想要她的命吗?”
方菲抿着唇,不说话,顾键霆的脸迅速垮下去的同时,扬起了胳膊。
方菲已经做好了躲闪顾键霆攻击的准备,可顾键霆扬起的胳膊却急速向下,重重地甩在谢沐白脸上。
“啪”的一声,在山谷间回荡许久,谢沐白的脸更是瞬间就肿胀起来。
匍匐在地上的谢沐白,不仅脸被打得红涨起来,因为没有支撑点,还被扇得连续滚了几圈,直到撞到一块石头,才得以停下来。
手脚被束的谢沐白扑腾着身体,就像搁浅在岸边的鱼,想用力换个姿势,却因为离开了水,怎么扑棱都起不来。
谢沐白挣扎无果,最终放弃,惨白着脸,不甘地扭着头,朝顾键霆大喊:“你为什么要打我!明明我才是和你站在同一阵营的!”
顾键霆几个大跨步走过去,一脚踩在谢沐白被打得红肿和被胶布撕下皮肉的脸上:“是吗?那你为什么背着我,跟踪方菲?”
谢沐白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声音也不自觉地打着颤:“我没有……”
傅荆川冷笑,脚下更用力:“都被我抓现行了,你还要否认!”
谢沐白紧咬着下巴摇头:“我真的没有偷偷背着你做任何事,今天只是没来得及告诉你而已。在我出现在咖啡馆的十几分钟前,才得知龚婉茹要去见方菲。我担心方菲会破坏我们的计划,才心急跟上,打算等探听到情况再告诉你,没想到卢小虎和你都会出现在那里……”
谢沐白说着说着,声音渐次小了下去,眼睛死死地看着顾键霆:“其实你早就知道,方菲是谢家的另一个女儿,所以你最近和龚婉茹频繁接触,就是为了用这件事拉拢龚婉茹的心?”
“对啊。”
顾键霆坦然得很,谢沐白越发慌乱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这是自掘坟墓!”
“因为我发现,我养了一条不忠心的、吃里爬外的狗!”顾键霆说着蹲下去,边拍谢沐白的头边说,“你大概是对傅荆川旧情难忘吧,和傅荆川在酒店、车里频繁见面,还出巨资找人办了好几本假护照,是打算帮助傅荆川弄垮我后,就立马逃亡吧。”
谢沐白的瞳孔,剧烈地颤了颤。
顾键霆竟然都知道了。
她张了张口,想辩解点什么,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
憋了半天,总算憋出了一句:“你真误会我了,我会见傅荆川,只是觉得他肯定知道谢世生住院的地址,想用假情报换取他的信息。”
顾键霆冷笑出声:“是吗?”
“是!不管你信或不信,这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实,我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让我们最终获得成功,而不像你,因为一点怀疑,就把这盘精心策划的棋局走成死局!”
顾键霆还是笑,笑得谢沐白心里发毛,好在顾键霆移开了视线看向方菲,给了谢沐白重新做心理建设的时间。
“方菲……不对,应该称呼你为尊贵的谢家二小姐,你觉得你家姐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方菲早就知道顾键霆暴戾成性,亲眼所见除了心里的惧怕,还有了生理性的不适。
她尽可能地保持平静:“我猜,你和谢沐白是要唱出苦肉计来恐吓我,起到杀一儆百、言听计从的效果。如果是,那你们赢了,也不必再演下去。”
顾键霆起身走近方菲,脑袋突然往方菲脸上凑过去,方菲下意识地退后,却被顾键霆搂住腰,令她不得不贴合像他。
“你错了,我没有演,我是想给谢二小姐一个机会。”
说着,顾键霆往方菲手里塞了一把刀:“杀了谢沐白,我就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