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日,家里就都在收拾东西,准备搬家事宜。
瓶瓶罐罐啊,箱子啊,儿子媳妇的衣服啊,孙媳妇的嫁妆啊。。。。。。。
人老了,啥老部件,都想带走。
“咱们又不是以后就不回来了,有些东西,就留在老屋里吧。”
陆老爷子看的开,过去的都过去了,要是啥都带着,睹物思情,不就徒增烦恼了。
“嗯,你说的对,睹物思情。”
老太太收拾的手一愣,望着屋里儿子媳妇儿留下的遗物,最后只选了一张两人结婚时拍的黑白相片。。。。。。。
苏甜甜屋里的都是嫁妆,都是大件东西,拆是没法拆,好在不是多占地方,桌椅板凳留下来,以后过年了,还会回来住。
就是缝纫机啊,电视机之类得搬走。
“甜甜啊,你在外头多听你奶的话,别跟你奶唱反调,平日里勤快点,别什么都叫长辈做。。。。。。。”
刘翠云叠好被子,用破旧的床单包了一层,然后再打了个活结。
这搬家,她就不去市里了,等女儿安顿好了,得空了她再过去照顾女儿坐月子。
这倒也不是担心陆家两位长辈会苛待女儿,只是担心两位老人家年纪大了,女儿生下龙凤胎,照顾不过来。
“妈,我晓得喔。”
苏甜甜满脸无奈,她什么时候不听话了?
摸了摸肚子,心想她妈是不是看她这段时间衣来张手,饭来张口,“嫌弃”她了?
果然,爱都是会消失的。。。。。。。
“别噘嘴,丑。”
刘翠云顺手拿起芭蕉叶扇,轻轻地打了下女儿的小腿肚子。
“妈~我给您扇扇~”
苏甜甜讨好地笑了笑,好说歹说将扇子给讨到手里摇了起来。
“贫嘴。”
刘翠云笑骂了一声,到底是没再说女儿了。
晚上做了一桌子菜,陆老爷子掏出珍藏的酒,笑眯眯地给场上的男人们都倒了一杯后说:
“这酒好啊,就小半盅,明儿咱们就搬走了,老头子我心里头高兴啊,来来来,干杯~”
“干杯~”
“砰~”
陆一博翁婿配合地起身敬酒,一饮而尽。
这是个高兴的日子,老太太没阻止,反正就小半盅,喝不醉,就由着老头子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