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接过阮江西的电话:“过来一趟,把这里的杯子都给我处理了。”
然后就挂了电话。
秦江表示,宋辞的病症确实更严重了,不过,仅对阮江西的事,这暴戾不讲理的风格就完全是宋辞的常态好吗?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付账的时候,阮江西瞟到计生品区,真的,她只是无意地瞟了一眼计生用品,然后瞟了一眼她家宋辞,结果,宋辞就大大方方地拿了一盒,又拿了一盒。
阮江西脸皮薄,小脸被裹在围巾里,露出的耳垂有些泛红,拉着宋辞,摇了摇头,有些羞赧。
宋辞问:“不要?”
阮江西点头,在她过去二十多年的淑女认知里,***这种东西不应该在公众场合下进行交易,尽管她和宋辞都把脸遮住了,也要……偷偷摸摸,不能这么正大光明。
可是,似乎宋辞的理解有些差入,他乖乖把两盒都放回去:“听你的。”心情很好,凑在阮江西耳边说,“不用更好。”
“……”宋辞好像误会了。
宋辞给了个地址,让超市送货,然后揽着阮江西回家,一路上宋辞心情都很好。
阮江西坐在副驾驶上:“你好像很开心。”从超市出来,确切地说是从放下***开始,宋辞嘴角就扬起来了。
宋辞俯身给她系安全带:“嗯。你买培根和盘子想到不相干的人没关系,买***想到的是我。”
“……”阮江西羞得低下了头,她觉得她家宋辞有时候太肆意了。
回家的路上,阮江西接了个电话,是顾家打来的,是顾辉宏,阮江西接电话的语气十分乖顺,乖顺得让宋辞觉得顾家那个老流氓在倚老卖老骗取他家江西的孝心。
挂了电话,阮江西就说:“晚上去顾家吃饭。”
宋辞表态:“不想去。”
阮江西有点为难:“我答应了陪顾伯伯一起吃年夜饭。”
宋辞一脚踩了油门,把车停在路边,很严肃地问了阮江西一个问题:“姓顾的,狗,还有我,谁最重要。”
这坛陈年老醋,被宋辞几次三番颠来倒去。
我和狗谁重要?
我和顾白谁重要?
我和顾家那一窝流氓谁重要?
姓顾的,狗,还有我,谁最重要?
诸如此类的问题,一直是阮江西家的家庭纠纷。她回答,很果断:“你。”
宋辞沉着的俊脸柔和了几分。
阮江西又说:“晚上我们一起去顾家。”
宋辞刚松开的眉头,又皱起来了,不理阮江西,一个电话打给秦江:“给你二十分钟,那些杯子没处理完,我就把你处理了。”
“宋少——”
“嘟嘟嘟……”
秦江放下电话:“握草!”大过年的,还让不让人好好一家团聚啊!不就是几个破杯子嘛,宋辞至于这么借题发挥吗?他料想,肯定是宋辞失宠了。
十五分钟后秦江风尘仆仆就赶到了超市,把经理叫过来,指着专柜上那一排印着常青的杯子:“这些杯子送去锡南国际,至于这些,”又指着印了燕惊鸿的那些,秦江思考了一下,很不通情达理地吩咐,“砸了吧。”
超市经理战战兢兢:“是是是。”眼前这位可是宋少跟前的红人啊,这气场,太压人了,“不知道宋少光临小店,是我疏忽了。”
秦江笑得人畜无害:“周经理严重了。”
周经理绷紧的神经刚松开,这位宋辞跟前的红人笑得很随和,说:“关于阮小姐肖像权益稍后会有律师过来详谈。”
肖像权益……
他们超市可是做正经生意的啊!可是一想到财大气粗的锡南国际,周经理就怂了,没底气:“秦特助,这大过年的,能不能通融通融?”
“通融啊?”秦特助嘴角拉出迷之微笑,“这就要看宋少的心情了。”
宋辞心情很不爽,相当得不爽,因为没去顾家,顾家父子带着流氓地痞老三和老四上阮江西家来了。
打从顾家四只进门,宋辞就没个好脸色,二人世界被插足,宋辞没赶人都算好的。
顾辉宏这个暴脾气,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与宋辞大眼瞪小眼:“瞪什么瞪!你以为老子稀罕过来,要不是你不放人,老子用得着大晚上奔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