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指着床上两件礼服:“不知道选哪一件?”
那两件礼服,一件是秦江送过来的,一件是陆千羊送过来,风格相差许多。
秦江送了件天青色的旗袍,他始终秉持一个原则:宋少喜欢吃独食,自然要一丝不露,传统保守才是王道。
陆千羊可不这么想,选了一件白色的裹胸曳地长裙,她贯彻的方针是:艳压群芳,大杀四方。
阮江西颇为犹豫。
宋辞瞟了一眼两件衣服,牵着她坐下:“你穿哪一件都好看,不过我更喜欢这一件。”他将那件天青色的旗袍递给阮江西,“今晚风大,不适合太露。”
今晚漫天星子,一点风都没有好吗?
这里就不得不褒奖一下兢兢业业为老板着想的秦特助,果然不愧是业界的标杆,把老板那点吃独食的套路摸得一清二楚。
阮江西就事论事:“今晚不冷,我更喜欢这件。”陆千羊的眼光向来好,也知道阮江西的喜好。
宋辞微微蹙了一下眉头:“那好,依你。”
这件衣服居然要露锁骨,对于这一点,宋辞极度不满意。
“我要换衣服。”
宋辞大大方方地盯着阮江西,一点要挪步的意思都没有。
阮江西推了推他:“你先出去。”
“不要。”宋辞严词拒绝,一本正经地不容置疑,“我要给你换。”
听听,多坦坦荡荡的要求,光明正大耍流氓!
阮江西可是个正经人家的姑娘,害羞又为难:“宋辞。”
宋辞牵着她的手,走到梳妆镜前:“你可以害羞,但是不可以拒绝。”亲了亲她的脸,伸手解开她的衣扣,动作,慢条斯理。
阮江西羞得偏开了脸,却见镜中,宋辞的指尖,很白,剔透好看极了,落在她裸露的背上,他抬起头,眸光相撞,宋辞扬了扬唇角,浅笑倾城。
阮江西想,她家宋辞啊,真是个美人。
裹胸的长裙,在后背束带,十分繁杂的穿法,宋辞不得其法,动作越见笨拙,穿了许久。
阮江西笑着站起来,带着宋辞的手,放到肩上:“这跟带子要从这里穿过去。”
宋辞乖乖听从,十分认真地将带子束在阮江西后背,打了一个十分丑的蝴蝶结。
阮江西又道:“还有这里,有拉链。”将宋辞的手,放在了她腰间。
宋辞有点不满了:“一件衣服为什么要做这么复杂,一点都不好穿。”他特意强调了一下,“也一点都不好脱。”
阮江西笑出了声,搂着宋辞的脖子,十分开怀。
“你笑我?”
不待阮江西回答,宋辞低头就咬住她的唇,本只是打算惩罚她一下,这会儿却舍不得松开了,扣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一个吻,缠绵悱恻,片刻,便乱了呼吸,她眸光凝水,望着他,渐进,宋辞的眼里,浮了几分**。
他亲了亲她水汪汪的眼睛,又亲了亲她的唇,看着镜中:“很美。”
白色的裙摆铺了一地,蓬松的下摆,外面笼了一层纱,束在腰间,丝绣的纹路漫到胸前,折叠成层层褶皱,绕着流苏的带子,像盛开了白色的藤曼,她黑色的发,落在上面,隐隐遮住了肩头的锁骨。
这是宋辞的阮江西,他眼眸里,世间最美的女子,镜中一眼相顾,便能叫他失魂落魄。捧着阮江西的脸,深深地吻下去,这次,不止于唇齿纠缠,他的手,落在了她胸前,缓缓移动,吻,顺着脸颊,落在她裸露的锁骨上。
对阮江西,宋辞哪里有半点抵抗力,一个吻,湮灭了他所有理智。
“宋辞。”阮江西气息有些乱,却是顾及着时间,推开宋辞。
宋辞抬起眸子:“我停不下来了。”眸中微红,有些灼热,他搂着阮江西的腰,“是我又失策了。”太高估自己的忍耐力了。
俯首,他用牙齿咬着她腰间的拉链,缓缓拉开。
“会迟到的。”阮江西抱着他脖子,有些腿软,靠着宋辞。
“没关系,和我一起,你可以迟到。”他抱起她,将她放在了梳妆台上,手绕到她背后去解她束腰的带子,吻,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她脖子上。
片刻——
宋辞抱怨:“这件裙子不好,太难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