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怎么放心留他一人尔虞我诈。
燕惊鸿揉揉她眉心:“别担心,我只斗不过你,除了你,我大燕的江山,谁也动不了一分。”嗓音轻柔却让人安心。
若论谋略,比之池修远,燕惊鸿有过之而无不及,上一世输了江山,皆拜她所赐。
池修远谋江山,而燕惊鸿,谋她。
常青点点头:“那好,我不做朝臣,只做你的宠妃。”
燕惊鸿笑靥倾城,常青她虽冷漠,只是若要对一人好,便会将心都掏出来给那人。
这样的常青,叫他如何能不心动。
忽而,有脚步声临近,
燕惊鸿将常青抱起来,放她坐在腿上,她微微错愕间燕惊鸿的唇便贴在她耳后。
他道了八个字:“魅惑君主,祸乱朝纲。”
这时,云渺走进来。
近日来,云渺似乎格外注意常青,她大抵是信不过常青的。常青伸手,搂住燕惊鸿的脖子,耳边温热的气息,倒让她有些心神难宁。
云渺上前奉茶:“陛下,夫人,请用茶。”
毫无预兆,茶盏脱落离手,咣的一声,砸在了案桌上,水漫了满桌的折子。
“怎如此毛手毛脚的!”燕惊鸿愠恼,将常青抱离案榻,省得茶水溅到她。
云渺扑通便跪下了,连连磕头:“奴婢该死。”声音瑟瑟发抖,“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燕惊鸿似要发难,常青拉住他,对云渺道:“无碍,拿这些折子去殿外风干片刻,你仔细守着。”
云渺连连称是,将湿了水的折子收拾了一番,转身,眸中一抹精光一闪而过,若如常青所言,这些折子当中,便有明日奉茶女官的名单。
燕惊鸿挥袖便合上了殿门:“她对池修远倒是忠心。”
常青不置可否:“他善于攻心。”
上一世,云渺便是为池修远而死,一把火,引火自焚,只为了替池修远守住燕门关。
云渺也好,她也好,都曾迷了眼,只看见了一个轮廓,便飞蛾扑火。
燕惊鸿冷哼,语气极度嫌恶:“窝囊废,就知道靠女人。”
常青扬起唇角,哭笑不得。
明日,燕宫行封妃大典,这夜,宫中格外热闹,宫灯染得天际昏黄。
司绣房与司饰房酉时便送来了明日大典的宫装,十分繁杂的凤袍,云渺侍奉常青试穿。
燕惊鸿从殿外进来,吩咐云渺:“你退下。”他走近,取过红色的中衣,“让朕来。”
云渺喏了一声,垂首缓缓退开。
常青只着了素白的里衣,燕惊鸿替她穿上流苏曳地的中衣,大红色的妖娆,越发衬得常青模样精致。
大概是不常伺候人,燕惊鸿动作十分笨拙,低着头几次都没有系好束腰带。
常青的手忽然覆在他手上,燕惊鸿抬眸,她毫无预兆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垫脚含住了他的唇。
燕惊鸿完全傻了,束腰带滑落于地……
似乎不知所措,唇齿相融,她便不动了,却是燕惊鸿张了嘴,稍稍探出舌头,舔了舔常青地唇瓣,见她没有推拒,便胆大起来,用舌尖去缠着常青的舌尖。
酥麻麻的感觉,燕惊鸿觉得快要呼吸不了,捧住常青的脸,用力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