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任淮浪还发低烧,没一点食欲,不想吃。
齐染问:“你怎么吃这么少?”
任淮浪说:“不饿。”
两人吃完饭,没回工厂。
她俩后来有了些钱后,就把他们曾在榆城租住的那套房全款买了下来,留作纪念。
这两人本来是想回那里睡觉,但是车开到中途,齐染把包摸了一个遍,也没找到钥匙。
“你拿钥匙了吗?”齐染把希望寄托在任淮浪身上。
“你找找。”任淮浪说。
齐染先翻了一遍车,没有。
她再去任淮浪身上找,外套上、裤兜里翻了个遍,也没找到。
“我褂子里面还有兜。”任淮浪说。
齐染本来伸手老老实实地去翻他外套里面的兜,不小心碰到他手臂上的肌肉后,才觉出不对劲。
任淮浪哪会有什么钥匙啊!
“你是想让我摸你吧!”齐染也不吝啬,她手滑过他的手臂和手。这是她喜欢的地方,不止是生的好看,也是一个服装设计师对一个机械设计师单纯的欣赏和喜欢。
齐染见好就收,不然把自己也惹一身火,不值当。她收回手,重新坐好,说:“我很单纯,我们都很单纯。”
昏暗中,任淮浪沉声说:“我不单纯。”
车越开越远,路灯也越来越少,人影更是没有,鬼影有没有。
路边上小树林里,黑黢黢地,也就只有他们的车灯这么一点光亮。
也就是身边有任淮浪,齐染才不怕。
任淮浪下车,把副驾驶位上的齐染抱到后车座,吻她说:“实现你的梦想。”
齐染搂住他的脖子,又仔细看一番,确信吻她的人曾经那个古板。
她说:“任淮浪你变了,你变得不正经了。”
任淮浪喉结滚动,去咬她的唇。
她突然想什么,惊慌地说:“任淮浪,你不要告诉我,你真没钱了,私房钱没攒吗?身上真的连住酒店的钱都没有?!我们真的穷成这样了吗?”
“都没有。”
“……”
外面又开始下雨。树上沙沙作响,雨滴从车玻璃上滑下去。
齐染跨坐在任淮浪身上,她手伸进他t恤里,刚顺着腹肌摸到后背,她的手就被他捞到,生生地被他从衣服里拎了出来。
齐染难受,轻哼说:“你知道你现在多黑吗?黑得我都看不到你,还不让摸。”
“你白。”
齐染:“……”
他倒是什么都能看到。
任淮浪觉得他还是让她太闲了。
最后,齐染一只手扶上车玻璃,才保持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