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对云沁,并没有报复的迹向。
他对她,别有用心的——人家这么多年还没有成家,婚约也一直没有正式解除,这人,还想娶她的,不管居心为何,害是肯定不会害。
难道,是另外那拨人?
那拨人,从来只在暗处观望,既不曾来刻意陷害,也不曾来护卫,只是那里观望。
那些人,真的是敌我难分。
萧群思来想去,觉得眼下的形势,变的极为的扑朔迷离——
他迷惑而不解。
“师父,这是为何?你可知晓内情?”
挥退张汤,萧群盯视白发老叟,沉声疑问。
也许,这一切,也只有师父可以解惑。
他对任何事的发生,都显示出了一种淡定与从容,似乎世间一切发展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再大智慧的人,都做不到这一点,所以,他一定清楚内幕。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他心头,就一阵阵发紧,于是,那些搅乱他心神的疑问,一个个脱口而出:
“师父,到底谁在背后暗算云沁母女?
“还有,自云沁踏入西楚开始,是不是所有发生的种种,都是有人在暗中谋算好的?”
之前,他又和司靖见过一面,才清楚的知道了云沁的代嫁始末,而后,他便怀疑起其中的种种:
“云沁遇袭,受伤。是一谋吧!
“云沁被慕容瑶所救,寄居怀远县。是一谋吧!
“云沁易容成慕容瑶,和萧远遇上。是一谋吧!
“而后萧远在谋士的劝说下,突发奇想,欲拿这慕容瑶做文章。也是一谋吧!
“之后,云沁替嫁……到如今,连囡囡都被牵扯了进来!都是机谋吧!
“徒儿已经思前想后,直觉,这一切的一切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师父,徒儿说的是不是?
“还有,对于这件事,您究竟知道多少?”
一个个问题,他直逼问题的主心骨,可是师父不语,面色是一种如井水一般的沉寂。
有时不回答,就是一种最好的回答。
萧群看着闹心的慌,迈上前,单膝跪地,满面肃然,继续发问:
“师父,您要我认回萧远做父亲,您将我把安排到摄政王府,您在暗中将摄政王整的卧榻不起,令我顶替在这里处理国家大事……您要我学着治理天下,这种种布局,步步充满诡异,您的真正意图,到底是什么?”
白发老者,神情淡淡,面对徒儿的质疑,没有一点诧异,他知道自己徒儿的才能,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一切全部联系起来的,欺瞒,是一时的。
“群儿,你只要知道一件事:为师不会害你,更不会害云七,至于其中底细,很快,你会知道……”
他掐指一算,一笑,捋须,站起:
“最多三天。一切真相,自会见分晓。”
三天?
三天后不是要去祭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