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权力,你有;爱人,你有;还能有一个像囡囡一样的娃娃,只属于你和她,属于你们所生,身上会流着你的血,会生的像你,会叫你父亲。那囡囡,你再如何如何疼,如何如何爱,总归是别人的娃娃。将来,她一旦知道父亲是谁。她还会敬你爱你吗?也许,她还会恨你。
“你想留住她。就得用一个可以与她平起平坐的身份,争到她,娶到她,用另一个孩子来牵住她的心,令她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女人。
“这一切,绝不是奢望,你都能得到,关键在于,你愿不愿意去放手一搏!”
他有那么一个奢望,于是他听从了师父的吩咐,来到了西楚这个权利争斗的中心,玩着这么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游戏。
一,为了能有一个可以与她匹配的身份。
二,他在寻找一个真相:他身世的真相——师父说过,只要他肯听他的话去办事,事成之后,便是他身份大白之时——到时,他就能认祖归宗。
他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之迷,也许,这样一个目的,比起那些所谓的权所谓的利,对他更具有吸引力。
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应该见见云沁,劝她离开,因为,有一种危险的气息,在逼近。
这世上,什么都不重要,她的安危,最最重要。
萧群站了起来,一把扯掉脸上的人皮,剥掉身上的朝服,换回自己喜欢的青袍——那是云沁替他挑的缎子叫人给做的——
她说:“穿这个颜色好看,不会显得那么老秋气横,一笑,哇,倾倒一城人。太帅了,大帅哥,我和囡囡都对你星星眼了……”
虽然,他不懂什么是大帅哥,什么是星星眼,但是,他喜欢看到她对着他笑的模样,青春亮眼不说,还特别的温柔似水,暖暖的,叫人整颗心都甘愿为他挖出来。
嗯!
他不想做什么摄政王了,也不想管朝上烦心事了,他想做一介草民,她也不会在意那名啊利的,离开西楚,他们可以在南燕,在东越,在北晋,过他们想过的日子——做点买卖,做最真实的自己。
若有人敢来欺凌她,他就用拳头,将那个人的头颅给打爆了去。
他能保护好她。
几乎都要冲出房门了,他的步子,又生生的卡住,脑海里浮现自己在恶人谷里生活的光景:没有权,没有势,没有拥护自己的人,其结果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在意的人,在面前,一寸一寸的死去。
纵然你有绝顶的功夫,又如何?双拳难敌四掌。
你能打退一个两个人,你能打死一百两百人,但你会弱下来,当你体力透支,当你精疲力竭,你要面对的是怎样一个现实?
凌辱、奸辱、剥皮、抽筋、凌迟、烹煮、干烤……
种种人间惨剧,只要你想得到,这世间就能发生得了……
那个小小的恶人谷,那些失去人性的恶人,已经被他杀光,已经被他肃清整治,可是,那些可怕的记忆还在,代价更是惨烈的:他就此失去那些自小依赖着的亲人,伙伴;代价是令他对人性失去了信心……
走出恶人谷,外头的世界,依旧残忍——人性更加的复杂……
恶人谷只是小世界,九洲才是一个巨大的舞台,有人生,有人死,多少人生,多少死,都操纵在掌权人手上。
离开了这里,或者,你能有一时的安逸日子可做,可是,终究,那样一种平静,会被打破——秦逍不会放手,萧缙说不定也会纠缠上身,到时,你凭什么保护了她。
难道,你希望恶人谷的历史重演吗?
他顿住了步子,捏紧了拳头:不!不行!这世界,弱肉,便被强食,云沁不够强大,总有一天会被人欺压,你若不能趁此机会,建起属于自己的势力,你若不把自己变的有力量,将来,她需要你的时候,你拿什么来悍卫她?
是,他不能草率离开,贪那一时的痛快,而埋下天大的祸害。
他要留下,他要壮大,他要看看师父会给他怎么一个回答!
他更要在暗处护好她。
**
这两天,云沁没见着萧缙,白天他在忙,晚上,则夜宿在西院木紫琪房。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