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好。”时葑红唇微扬,出声道。
“你好,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张宸先前远瞧此人时便惊为天人,等凑近了在看,若是满院梅香十分,她一人怕是独占那七分。
可是当他的视线移到她那微微凸出的喉结,与二人亲昵的姿态时,又忍不住感叹,为何这等美人就偏生是个男人身,更是一个有主的。
“在下姓时,字雪客,公子唤我雪客便好。”时这姓氏虽说少见,可时同石,史同音。
“原来是时兄,久仰大名。”
“腰可是不舒服。”正当二人说话间,微蹙着修眉的林拂衣下意识的伸手去给她揉腰,并不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此举有何不妥。
“还不是都怪你。”娇嗔一声的时葑拍开了他的手,眉梢更晕染了一抹艳丽的娇艳碧桃,又似三月春水上浮现的一抹映天霞红。
稍不知就是她那么轻飘飘的一句,又不知惹得在场诸人有多么的浮想联翩。
正当二人说话间,不知打哪儿跑来一个冒冒失失的小丫鬟,将那酒水无意洒在了她的身上,看着不像是无意,更像是那类早有预谋。
“对不起对不起,还请公子莫要怪罪奴婢,奴婢也是一时之间走得太急,方才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随奴婢到梅鈊院去换下衣服可好。”
撞人的丫鬟嘴上虽说着歉意的话,可人却是没有半分知错的意思。
就连那手都急促得要马上拉她离开这里,好到她的主人要求去的地方。
“好,那便有劳你了。”
半垂着眼帘的时葑扫了眼她胸前被洇湿了大片的衣襟,深色的瞳孔中闪过一抹一瞬即逝的阴戾之色,面上却仍是端着笑意。
“那还请公子随奴婢前来。”见人应下,丫鬟倒是松了一口气。
“可要我陪你一道。”方才站在一侧,目睹了全程的林拂衣有些担忧地出声道。
“不了,何况我只是去换一身衣衫,又不是什么大事。”唇瓣微抿的时葑制止了他欲起身跟随的动作,并朝他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瞬间了然。
有时候默契就是来得那么的突然,只需对方一个眼神,一个无声的手势。
随着时葑离席后,之前不时探头探脑之人皆是收回了视线,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言谈论,最后得出的结果无非就是,阳城关里的那十位花魁都比不上那时公子生得貌美。
连带着他们也并未注意到,席中同样有几人悄悄离席,不知去了何处。
今日梅园中的花开得格外灿烂,连带着寒风拂枝,红梅嫣然暗香来。
另一边,先前被带离男院的时葑不忘观察着周围院落布置,同时更是暗暗记下巡逻之人每轮换班的大概时间点。
等过一池两院三回廊,在经一方假山流水园中时,走在前头的丫鬟方才停下了脚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