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可曾睡了?”正当她准备歇息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胜过一道的急促敲门声,
“公子,你可睡了吗?”门外的丫鬟见她敲了许久的门,里头也未有动静,打算推门进去时,那门却先一步从内里推开。
“还未,可是有什么事?”站在门边的时葑半抿着唇,语气中带有几分不耐。
“王爷说是有事,要请公子过去一趟。”
“嗯。”
因为往常这个点,他也曾派人前来寻她外出过,故而她并未起疑。
只是这一次,等走了许久还未到那翠玉轩,甚至连这道路都越走越偏时,时葑隐约查出了不对劲。
“这里不是去王爷院落的道路,你是谁!”
随着她质问的一声落,不远处的湖面上则划来了一方扁叶小舟,而那船上之人,除了是那位宁王外,还有能是谁。
“阿雪,我在这里,阿雪。”
“奴婢便先带到这了,若是公子还有事,记得再唤奴婢。”
“王爷今夜怎的有了雅兴来这湖边游玩。”时葑看着那人走去后,方才像个盲人一样,摸索着朝他所在之地走来。
因着担心她眼睛看不见,楚钰指使船夫将小舟停靠在岸,方跳了下来牵住她的手往里走去。
“不过是今晚上有些睡不着,先前本王等了那么久,还以为阿雪不会来了。”
“岂会,不过就是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时葑唇瓣微抿,带着几分不喜。
“不过有时候本王爷看着阿雪这张脸久了,差点儿都要对女人失去了兴致,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谁叫阿雪生了那么一张令万物倾倒的脸。”
“若是阿雪生为女子该有多好,本王定八抬大轿将人给迎娶进府当正妃。”楚钰略带痴迷的伸出手,暧昧的抚摸上她这张娇艳的芙蓉面,鼻尖轻嗅着独属于她身上的淡淡梅花香,喉结更上下滚动着。
“在下倒是觉得,生为男子才是不错。”时葑脚步后退几步,离开了他的桎梏。
何况若她真为男子,那么当年的她是不是就不会被抛弃,更不会为了掩藏身份而过得战战兢兢。
“即便阿雪不是女人,本王爷觉得倒是也可,毕竟本王喜欢的一直是阿雪的这张脸,并不是这具身体。”楚钰不满她的抗拒,大手一搂,直接将人给禁锢在怀,眼中满是浓浓的痴迷之色。
“阿雪长得可真好看,比那楼里的花魁还不知要美上多少,导致本王当初第一眼看见阿雪的时候,就想着将人给拐上床去。”
“王爷将在下比成那等伺候人的花魁,是看不起在下还是在侮辱在下,还请王爷你放开我,在下可不好男色这口。”
时葑见他这满目痴迷之态,以及这四下无人之地时,心下瞬间一个咯噔。
“本王也不好,不过若是这人换成了阿雪,本王倒是可以一试。”男人说着话时,便直接张嘴朝她的脸亲了上去,亦连那双手都不在老实。
时葑看着这胆大到想要对她霸王硬上弓的男人,脚下力度发了狠的将人给直接踹下了湖底,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去时,湖底下冷不防的伸出了一只手,将她往那冰冷刺骨的湖水里扯去。
“原来阿雪不喜欢在船上,更喜欢在水下,倒是和本王爷一致的爱好。”
正当这梦准备进行到晋江不可描述的下一步时,檐下挂着的那一串天蓝色珠串风铃正被一阵掺夹着蔷薇花香的清风给吹得左右摇晃,更吹得那未曾紧闭的红木雕花窗棂‘咿呀’作响。
而本因躺在床上睡觉之人,也因着那梦境的惊悚程度茫然惊醒。
时葑揉了揉昏涨的太阳穴,又看了眼周围的一切,好在刚才的只是一个梦。
不过好端端的,她怎么就做起了这等晋江不允许的梦,甚至就连里头的姿势,看得连她的脸都给烧红了。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她的这具身体旷了太久,导致有些饥不择食了???
时葑又低头看了眼变得有些湿的外衫,当下就换了另一件干净的衣物往那楚馆花楼中而去,毕竟这梦要是做一次还好,要是再多做几次,难保她的精神都会变得不正常。
加上这身体上的生理需要也得要处理一下,否则她担心自己真的会疯。
只是这一次,她出去后,不忘换上了女装,并戴上一顶纯白幕离,免得被人给认了出来。
更学着她以前见过的女子对镜贴花钿,描那如远山黛青眉,抿那嫣红菱花唇。
唯这女装还是她长那么大后第一次穿出去见人,导致她觉得,哪哪儿都别扭,生怕她一个步子大了些,就将这薄得跟一层纱一样的裙子给撕破了一个大口子,亦连这走路时的步子都得往小里迈,走起路来恁不得劲了。
当皎洁银辉洒落在这处灯火璀璨之处时,红的是那娇艳牡丹,白的是那蓝田暖玉,黄的自然是那一夜春宵值千金的黄金万两。
亥时,其他处早已是人眠灯歇,唯此时正是城西花街最为热闹处,不过往来见到的多是寻欢作乐的男子,少见有女子的。
所以当一身朱瑾红银纹绣百蝶百花裙的时葑独自一人出现在这处最大的楚馆前,不知惹来了多少人的好奇。
更有的暗中猜测,这是谁家的小娘子上门抓|女|干|来了,不过瞧着那美人身段倒是令人垂涎三尺,就是不知这掩藏在幕离之下的,又是如何一张国色天香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