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洗澡。”半抿了抿唇的时葑,冷淡的吐了那么一句。
“林家娘子你就在忍一下,要不然可就是不吉利了。”
“对啊,要不然等下你洗完澡后,没了奶|水|奶|孩子怎么办,再说现在沾水对于伤口的愈合不好。”
“可我………”看着他们七嘴八舌就要围上来将她给重新按回床上后,她也逐渐失了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反倒是等晚上林暮回来的时候,她马上提议出了她要洗澡一事,谁知道林暮听完后,却并没有像以前一样马上赶去厨房给她烧热水,反倒是颇有几分为难的坐在了床沿边上,怀里还抱着那刚出生不久,现在全身上下还皱巴巴的小孩。
“我说了,我要洗澡。”时葑担心他没有听清楚,还特意加重了几分音量。
“可是李大姐他们说了,要等在过几天才能洗澡,要不然对你伤口恢复的情况不好。”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还有我再说一遍,我现在要洗澡,现在,马上!”最后一句,连她也都带上了几分恼意。
“要不雪客在忍一下,等在过两天我们在洗澡好不好。”
“不行,我现在就要洗,你要是不去给我烧水,我就自己去烧。”她说着话,还象征性的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往床下走去。
“我给你去烧还不行吗,不过现在还不能泡澡,就只能用热水擦一下,等在过几天我们在洗好不好。”林暮见自己扭不过她,加上对方又将他给吃得死死的,他除了答应后还能做什么。
“行吧,那你还不赶紧给我去烧水去,现在我闻到自己身上的味就嫌恶心。”
“那你记得只能擦拭一下身体,不能泡。”临出门时,林暮还不放心的嘟哝了好几下。
“我知道了,你婆婆妈妈那么多次做什么。”
等她躺在床上第八天的时候,终于能痛痛快快的泡了个澡,可人却是在第十天才得以下床,第十五天方允许到院子里头走走。
这半个月下来,时葑觉得自己就是他们饲养的母猪无二。
今日阳光正好,最是合适躺在院里的美人椅睡觉不过,连带着她都有些昏昏欲睡。
林暮说孩子的小名叫平安,大名交给她来定,可是她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一个好的名字来。
直到她看见挂在院子竹竿上的那一件天青色外衫被清风微微吹拂着,忽地福至心灵的来了一句。
“叫拂衣,林拂衣可好。”
“晚风拂青柳,晨起衣沾露,倒是好名字。”
躺在美人椅上的时葑,嘴里不时念出了‘林拂衣’三字,不知为何脑袋突然涨得生疼,就像是有人在拿着一把小锤子不断地在敲打着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