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脸上的抓痕滑落,凝聚在下巴,滴在了地上。
左天问摸了摸自己左边的面孔,抓的不深,只是破了皮肉,应该不会毁容。
舔了一下嘴角,流淌下来的血水融入了嘴里,诡异的铁腥味让左天问有些兴奋。
飞跌在了地上,李河挣扎着想要起身,试了几次,才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还要比吗,再打下去,肋骨穿身就是神仙难救了。”
揉着腰侧的肌肉,刚才李河那一记背后肘打了个结实,虽然左天问避开了关键部位,但却差点被他撞的肾脏爆裂,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艰难的站在那里,一丝鲜血从李河的嘴角溢了出来,肋骨断了两根,穿透了肌肉,他刚才的反击都是咬着牙打出来的。
如果掀开衣服,就能够看到,两根断掉的肋骨,顶着皮肤突了出来。
摸着胸口下方的皮肤,肋骨断裂的横截面都能够通过皮肤清晰的感受到,要是在打下去,穿透了内脏,就跟左天问说的一样,神仙难救。
“我输了。”
鲜血不断地从口中上涌,不仅仅是钻拳打断了肋骨,最后左天问蓄力的炮拳,也让他腹部受了内伤。
听到这句话,左天问也笑了起来,腰侧的疼痛难忍,脸上的伤势也极为影响他的状态,如果再打下去,多拼出几个伤势,后面的几家就很难打了!
听到李河认输,左天问揉着腰慢慢的走了出去,随着他的走过,拥挤的人群中硬生生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八卦门的打斗没有看明白,可是八极的这一场,是双方硬碰硬,拳拳到肉的比试,八极门的李河在抚顺狂傲了五年,今天被这家伙打的肋骨都断了。
随着左天问的路过,有人紧张了的咽了下口水,一众人看向左天问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惧。
接过小师弟送过来的毛巾,里面包裹着冰块,盖在了脸上,当做止血。
跟着老爷子走出了八极的大门,不知为何,老爷子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看着受伤的左天问,脸上笑容格外灿烂。
“对上八极,感觉如何。”
“很强,也很猛。如果不是李河不懂变通,最后硬打硬会怎么样,还真不好说,我就算胜了,也差不多是惨胜。”
回忆着刚才李河的猛劲,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跟他打起来,想的人牙疼。
“你算不错了,我当初请降气不过,在晚上的巷子里跟八极的上代掌门打了一场,我打断了他一只胳膊一条腿,而他则是锤断了我胸口六根肋骨,整整六根!
那一次我在家里躺了一年多,他躺了两年,胜负是什么样的,说不好!八极拳械斗如何我也不能评价,可是这样的比拳,八极跟洪拳一样,硬桥硬马,太凶了,不好对付。”
白色的毛巾已经被鲜血染得淡红,左天问龇着牙听老爷子讲述曾经的事情,诧异的看着此刻平静的老爷子。
谁曾想到,这个看起来对谁讲话都和和气气的老头,曾经也有如此暴虐的一面?
一群人蜂拥的围在了抚顺形意的门口,得到的却是闭关不出的消息。
守门的老管家站在门外,一脸忧愁的看着围满的人群。
“我们家老爷说,今天日子不好,没法比武。”
“怎么,比武还挑日子吗?”
“这……”
看着对方老头迟疑的模样,左天问不屑的笑了一声,踢馆的时候推着老人出来,这是所有武馆最不耻的行为。
“以弱示敌,这是老规矩,形意认输了。”
一旁的老爷子开口解释起来,看着门头上两个金灿灿的形意,吐了一口唾沫。
“就这吭哧瘪肚的东西,当初还想跟着我师傅学艺,给形意丢人的玩意儿!去下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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