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将军骑上了刚配上新的白玉马鞍的宝马出战了,激烈的打斗,战斗结束后回望战场,只剩下凄凉的月色,城头的战鼓还在震声作响,将军收了宝刀,上边敌人的血尚未干涸。
这场由北冥国发起的对玄赤国的战争,在持续了一年零九个月后,终于以北冥国一方率先宣布停止而告终。
夕阳下,北冥国的军队,在大将军的一声令下,整齐划一的离开了,先前那和玄赤国军队胶着着的气氛好像就这样不复存在了,就连战场上遗留的刀剑和血液也就这样随风不知飘散到何方了……
对于这场战争,各国的说法不一,但是大抵都逃不过嘲笑北冥国自己治国不严,让自家人给算计了,再就是同情一下玄赤国,被人算计了,还遭遇了这么久的一场战争,也是元气大伤,好在四国里的其他两个国家不好战,不然这要是乘虚而入了,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所以现在的这种情况倒也还好,北冥国闹了场笑话,灰溜溜的关起门来开始处理内部的纷争了,玄赤国则是元气受了损伤,要好好的养着。
总之,两个国家都静了下来,这让周边的一些个小国可是不由的松了口气,都纷纷表示欢喜,当然刚好可以趁机来武装一下自己,或是拉拉同盟或是增加兵马器具,也是忙的不亦乐乎。
北冥国,皇宫内。
“真是一个个都不给朕省心,今日他对自己的国人痛下杀手,明日岂不是要欺压到他的兄弟身上去,哼!”北冥国国主愤怒的砸了一个御盏下去,“咣当”的碎了一地,下边几位心腹大臣都静静的一言不发。
“还有,子琪的死说不准也是有问题的,上官爱卿先前就传了密折回来,说是死因可疑,转眼他也遇害了,这说明什么啊!”国主还在滔滔不绝的怒海之中。
“这是连朕都不被放在眼里啊!”老皇帝气的直喘气,但下边的人还是不敢接话,因为他们深知老皇帝的性子,此时不都骂出来了,事后没人听了,会憋出病来的。
“朕看那,哪天怕是他们要连他们老子我都不放过了!”听到老皇帝都已经口不择言了,大家知道,这火候是差不多了,才纷纷开口。
“皇帝息怒,息怒啊,龙体要紧啊……”
“哼!这个事,再好好的查,朕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坐上这把龙椅了!”老皇帝出了气,心里稍微好了一些,就将人全部哄了出去。
不过,对于老皇帝的任性和气愤的举动,大家都表示理解的,毕竟这一次搞出了这么多的事,可是让他气的不行,这要是在自己国家丢人也就罢了,偏偏现在其他国家都听到了风声,说他们北冥国真假不辨好坏不分,冤枉了玄赤国,真是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再从另一面说,这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是忌惮别人抢了自己的龙椅,哪怕是垂垂老矣,也多是在龙椅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的,更何况现在老皇帝身子骨还尚可,这眼里就更是容不下沙子了。
说起来,这个事也真的是丢人,哪怕是他们这些个做臣子的,都觉得脸上无光,先前是举国上下立誓要跟玄赤国对战的,老皇帝的讨伐的圣旨一下,全都激昂的不行,恨不得扑到玄赤国人的身上剥皮抽筋。
当时有多么的激烈,现在就有多么的丢人,要不怎么老话总说“风水轮流转”呢,谁也没想到这私底下的情况居然是皇子们争权夺位的内斗手段,只是这是哪位皇子也太不长眼了。
就说谋害这王储万俟子琪吧,这个主虽然是个得宠的,可是那整日里好逸恶劳花天酒地的样子,怎么看老皇帝也不会把位置传给他啊,所以大臣们都在揣摩着要好好的站队了,这要是知道是哪个皇子这么没有眼光,连个蠢货都不放过,那自然是就没有支持他的必要了。
当然,这边正在忙碌着四处查证,四处打探消息的北冥国人,怎么也不会想得到,这是昭华帝玩的一出好计谋。
玄赤国,乾正殿。
“我倒是没想到,当年无意间截获的鹰牌,今日是用在为二叔报仇雪恨上边了,唉……”雷云再一次拉着陆南城没有形象的坐在殿内大口的喝着酒,嘴上感慨万分。
只不过,这一次,陆南城没有嫌弃的推开他,说起来,他其实也不会真的嫌弃他的,怎么说也是从小到大的好哥们,哪怕地位悬殊也不能改变他们之间的情谊,更何况,这一次喝酒还是因为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