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并不是结婚的法定程序。订婚本身没有法律约束力。如果你不想和对方结婚,想取消婚约,明确告知对方即可,不需要征得对方同意。但如果你们签订了一些书面约定,那就形成了民间契约,双方再有婚姻之实(比如同居或育有子女)的话,那取消婚约,就像取消合同一样,要按里面的约定来。所以,我想先看看你们当时的婚约是怎么签的。"
律师看着苏向南,认真地说。。。。。。
蛇口,南海酒店。
同一个包厢,送走琪琪后,苏向南让服务员撤走用过的饭菜餐具,清理桌面后,重新沏上茗茶,叫上各色茶点,静等律师到来。
他是这里的钻石VIp,包厢他可以随意用到几点。
琪琪的提醒始终在他脑海中盘旋:你的竞争对手,可不止一个!不止一个!
又想起那天晚会上,皮肤比女人还白的欧阳璨;风度翩翩的艾伦;西装笔挺的凯文,还有那个乳臭未干的“新郎”。。。。。。
月儿也真是,怎么就进了一个全是男人的公司呢!!!他已经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鼓励和支持她的。
月儿又那么坚持,如果自己不解决掉身后这些麻烦事,她就不肯回头。
她还说,哪怕那时候心中有自己,她也不会接受自己。
当然,她只是做了一个自重的女孩儿,应该做的。
可朱丽叶还有2个多月就生了,怀的又是自己的孩子。明天周日,他就要送朱丽叶去香港的月子中心。
琪琪已经承诺,给自己弄出医院病历,这使自己分手时,更站得住理。
但如果在这怀孕后期,自己提出退婚,不就成了那些抓马电影里演的,“孕妻生产前,抛弃在街头”?好像太不仁道了。
生完孩子后呢?她还要坐月子。月子里,再提出来退婚?好像也不太妥当!可等她坐完月子,那岂不是到5月初了?还要等3个多月?
3个月,100多天!
这100多天里,谁知道月儿那边会发生什么变故呢?
月儿提出一年之约时,自己曾问过:“万一你变心了怎么办?”
可月儿居然毫不在乎!
她说:“如果变心了,就祝福对方!”还是笑着说的!
狠心的江皓月!怎么能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任呢!我们好歹也亲吻过了呀!那么美好的吻,怎么能不算数呢?!
苏向南忽然心中一阵燥热,喉结忍不住微微上下滚了滚。
他端起茶杯,猛地喝干。然后立起身,走向落地窗边,放眼望向阴郁的海面。
窗外,乌云层层压顶,不知道会不会下雨。风很大,海面上波涛翻涌,恰如他无法平静的心。
天气突然降温了,后面几天极为寒冷。月儿冬衣足够吗?她要还债,手中是不是没钱?是不是舍不得买衣服?
月儿曾经说过,她最喜欢深圳的一点,就是冬天不用担心生冻疮。
在杭州的时候,每到冬天,她的手脚就会长冻疮,很疼。春天来了,冻疮快好时,伤口的地方,又会钻心的痒,特别难受。
有一次,她还举起自己的手说:“看,我的手指根,都冻粗了!“
苏向南的嘴角,忍不住往上勾了勾。反正自己是没看出来。只觉得她的手,圆润秀美,握上去柔弱无骨。手背上,还有好看的指窝,让人忍不住吻上去的冲动。
琪琪说,月儿住在”蓝天碧海小区”,天这么冷,她一定需要功率大的取暖器。。。。。。。
忽然有人敲门,苏向南回头说了声:“请进。”
门开了,服务小妹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正是精通民事法的陈律师。
两个人握手寒暄后,苏向南请陈律师落座。
没有过多的铺垫和解释,苏向南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诉求:他要和已经订婚,并且已经怀有身孕的朱丽叶,解除婚约,想知道应该如何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