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他虽然出轨了,但不想分手。所以,后面他又来纠缠我。”
方文礼“哼”了一声:“那是因为他心里有你,喜欢你,你应该感到高兴。“
呵呵,什么逻辑?!
皓月道:“方先生,他喜欢我,但我不愿意,他有什么权利不放手?法律规定,公民有恋爱和婚姻的自由。”
“之前不是你上赶着要和他好的吗?我怎么拆都拆不散!”
“呵呵,我承认那时候眼光不好!”
方文礼狠狠瞪着她:“你说这种话还是人吗?浩洋为了你,做了多大牺牲!”
皓月道:“方先生,没有人逼着方浩洋做什么的。一切都是他自愿的。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我和方浩洋已经分手四个月了,但上周末他突然来找我,要求和好,我不同意,他就想强暴我。。。。。。。后来我的同事救了我,他是整个事件的证人。这就是事件的来龙去脉,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之前方文礼只见过皓月两次,那两次,皓月都是低眉顺眼,柔柔弱弱的,他说什么,她都毫无反击之力。而今天,他见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皓月。厉害起来的皓月。
看来,必须要打起十分精神对付。
方文礼坐直了身体,略微前倾了一点。语气中既不信任,又透出点妥协:“皓月,我相信浩洋是太爱你了。他又年轻,难免有血气方刚的时候。你可能过分解读他的行为了。何况,你们曾经是男女朋友,早有了肌肤之情,这点小事,何必放在心上呢?让他道个歉,你呢,写份谅解书,大家就此了解恩怨吧!”
“小事?”皓月忍不住激动起来。“强暴我是小事吗?他还锁着我,囚禁我,把我打得浑身是伤,这也是小事吗?你们去过派出所吗?你们看到我受伤的照片吗?如果没有,我随时可以带你们去派出所查!是的,我是和方浩洋好过,但这是他伤害我的借口吗?谁给他的这个权利?!”
因为气愤,皓月感觉血往头上涌、胸口发闷、手脚冰凉。为克制情绪,她微微喘了口气,拿起茶杯,喝了了几口。
方文礼却冷笑了几声:“任何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不勾引他,他图什么?所以,要错,你们两个都有错,都要承担责任。他关在里面,已经受到惩罚了,你何必把事情做绝呢!”
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
既然是两个频道的人,皓月也不想再纠缠下去了。她说:“行!那一切就由法律来评判吧。我相信,法律会给我,也给方浩洋,一个公正的判决的!我很忙,恕不奉陪。”起身要走。
“站住!”方文礼厉声道:“江皓月,你知道我的脾气。如果你能好好听劝,大家各退一步,就最好,否则。。。。。。"
皓月猛地转身冲着他,面若寒冰:“否则怎么样?找我的领导告状?写信败坏我的名声?造谣诋毁我的名誉?我相信你做的出来!在杭州你就这样对付过我。不过,深圳不是杭州。我也不是从前的我。你知道侮辱诽谤罪,可以判几年吗?三年以下。如果你想去里面陪方浩洋,那你就试试。”
方妈妈着急了,这样下去,怎么可能拿到谅解书。而且她对皓月印象很好,她认为皓月说的,十有八、九是可信的。所以,不能硬来,还是要求她。
方妈妈马上站起身,拉住皓月的手,哀求着:“月月啊!你是个好孩子,人美心善,对浩洋也是掏心掏肺的好,还借了15万救他,对他的大恩大德,我,我替他感谢你。。。。。。听说你们分手了,阿姨心里好难过。”她抹起了眼泪。
面对方妈妈的眼泪,皓月面色和缓了一些。
方妈妈继续柔情攻势:“浩洋这个小子没福气,还伤害了你,阿姨替他道歉!月月啊,浩洋才23岁,如果坐牢,一辈子就有污点了,以后在社会上,怎么混呢?阿姨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如果进去了,阿姨怎么活呢?月月,你就不能可怜可怜阿姨吗?”她的哭声大了起来,身子也开始颤抖。
“月月,好月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浩洋毕竟年轻,你们又爱过。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必闹的这么难看呢?阿姨求求你,给他一个机会吧,好吗?月月,求你了,月月心好,你就答应了吧!阿姨,阿姨给你跪下了!”
说着,双手紧紧扯着皓月的衣服,双膝就往地上跪了下去。
皓月大惊失色,手足无措。她去掰方妈妈的手,却掰不开,想拉她起来,又拉不动。
正是中午用餐高峰时间,周围的人,纷纷好奇地看向这边,指指点点。
“哎,那女的怎么回事?怎么让一个老人家下跪!不知羞耻!”
“长幼尊卑都不讲了,太不像话了!”
有两个男女,已经跃跃欲试,想冲出来打抱不平了!
皓月冷汗直流,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尴尬、屈辱、难过、心塞、怜悯、痛恨,种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充斥心头。
她低头看着孱弱悲苦的方妈妈,极度的纠结中,“我原谅他”几个字,已经在唇齿间打转转。只是因为心中太过不甘和痛苦,才死死咬住嘴唇不开口。
方文礼呢,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似乎在等着,看谁能熬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