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言懵掉了。因为梦魇被她唤醒的沈修筠醒了好像又没完全醒,把头埋在了她怀里,还含糊不清的喊着妈妈。
这让虽然已经27岁却从未跟男子接触过的周景言在黑暗中默默的闹了个大红脸。
沈修筠闻着熟悉的草木香,仿佛母亲又回到了身边,那天发生的事情仿佛只是噩梦。他还是无忧无虑蹦蹦跳跳的小少爷,珠联璧合的父母和刚刚大学毕业,从国外回来的哥哥姐姐,走到哪里都会迎来别人羡慕的眼光。他任性也好,调皮也好、都有人用溺爱的眼神含笑看着他。
他曾不止一次的听见别人背后说,这是上辈子积了多少的德了,这一家人,不仅有钱,还有貌,孩子都还听话学业优秀。他作为幼子更是享尽全家的宠爱。按照姐姐的话说,你只需要负责可爱就够了。
可是,那天之后,什么都变了。母亲和哥哥当场在车祸中丧生,他被母亲护着,却也落下残疾。姐姐坚持认为是父亲联合后妈害死了他们,被沈信鸿送进了精神病院,渐渐的,也从那个天之骄女落得个人人唏嘘的下场。
虽然之后的沈家发展成为了现在的C城首富,但是在沈修筠姐弟的心中,早在25年前,就已经家破人亡了。
周景言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男人,噩梦中汗水沾湿了头发,贴在额头,平添了几分稚气和脆弱。于是她便模仿着自己小时候母亲哄自己的样子,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的安抚着他。
应该不过1分钟,沈修筠就清醒了过来。一把推开了抱着他的女人,双眼由迷茫变得冷冽。
“谁让你用这个味道的香水的,”开口却是一句莫名其妙谁也想不到的话。
男人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很大,周景言的手腕被捏的生疼。不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什么香水,沈先生你醒醒。”周景言很害怕,这个语气让她想起了自己看见的那些女人。
沈修筠终于正式的清醒了过来“对不起,我做噩梦了。”
周景言甩了甩被捏疼的手腕“没关系,你劲也太大了。”
心里则非常不满的开始骂人:好心当成驴肝肺,下次你再这样,我就懒得理你呢。
两人又按照之前的姿势,躺了回去。
沈修筠听见旁边的女人呼吸变得清浅绵长,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非常为自己刚才的脆弱懊恼。
“沈修筠,你都是30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能被以前的噩梦困住。”
忽然想起了什么,挪动身子,把脑袋凑到周景言头发边上轻轻的嗅了一下,又闻到了那种草木香味,让他以为是母亲张玉璞的专属香味。
现在仔细的一嗅才发现,还是跟自己母亲的味道有明显的不同,母亲喜欢调香,他所熟悉的那种是有前调后调的,是渐渐变化的,而这个女人身上味道极淡,不凑近仔细闻,是根本闻不到的,就是非常纯粹的草木味道。带着露珠的青草味道。
沈修筠恍然大悟,在家中经常看到她蹲在地上除草种花,应该是无意间沾染上的。
也是,就算她是奉了谁的命令来亲近她,但是母亲绝对是他的逆鳞,沈家谁都知道。一旦谁用他母亲的东西,沈家的残废少爷必定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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