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你听到没有?”在沈家做了十几年佣人的红姐悄悄的问柳姐。
沈家的佣人都是长期雇佣的,最长的都已经在这20多年了。朱凤琳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家里帮佣的人里里外外全部换了一次,除了沈信鸿的亲信管家福伯。当时跟着她一起进来的贴身小丫头如意都已经变成了二管家,主管家务和其他的佣人。
晚上大家都住在主宅后面一栋二层的小楼里,每天晚上有两个人住在主宅一楼的佣人房里值夜,以便这一大家子金贵的人半夜有什么不时之需。
柳姐左右看了看,看旁边没人,凑近红姐耳边轻声的说道:“你是不是也听见了,好渗人啊。”边说边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这几天值夜的人,都听见了,壮哥胆子大,楼上楼下都去看了下,什么都没发现,就只听见声音。”红姐往柳姐耳边更凑近了些,神秘的说道:“壮哥说,声音好像是从后院灌木那发出来的,就是二少爷楼下。”红姐欲言又止
柳姐来沈家也很多年了,但是之前都是做打扫之类的粗活,也是这些年随着一些老人退休,她才被调到住宅来的。
“楼下灌木怎么了?”
“嗨,当时就是后院那个老大,之前有个女人,就是从那摔下楼的。”
“哦,我知道,还和我是本家,都姓刘,不过后院的少爷不是很少来前面吗?为什么他老婆会从这里掉下去。”柳姐疑惑道。
“哎,说起来真是作孽,夫人看他可怜经常一个人待着,好心给他娶个媳妇来陪他,可能是腿不能动了心里也变态了,折腾起女人来可厉害了,你那个家门儿保不齐受不了他了,才跑这边来跳楼。”
柳姐之前打扫卫生的时候,也经常去到后院,那个眼神阴鹜的年轻人,经常都是冷着脸不搭理人,但感觉却并不像传闻中的那么凶狠。
“要不你看电视剧里面都说这豪门深似海,哪家没个冤魂什么的。”红姐感叹道。
“注意注意,三小姐的车到家了,值班的接一下。”
屋内的对讲机响了起来,大门口的保安发来了提醒。沈家的一双小儿女都是夜店的常客,深更半夜甚至是天快亮了才回家都是常事。而且通常回家都是醉醺醺的。沈家开的工资高,活也不累,你要说她们最怵的是什么,就是晚上值夜班碰到沈修洁喝醉了回来。
平时当着父母哥哥还是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在的,晚上喝醉了却让底下的人禁不住摇头。前年冬天,刚刚成年不久的沈修洁晚归,值夜班的一个去了厕所一个在打盹,开门开晚了,大小姐发酒疯非要两人大半夜的站到屋子外面面壁思过,不还准穿外套。还有一次,走到楼梯拐角一个趔趄,把一个明代的大花瓶给撞到了。屋子里铺着很厚的地毯,花瓶并没有碎,谁知道大小姐回身就给了扶着她的下人一个耳光,随后就是拳打脚踢。最后把睡眠比较轻的朱凤琳都给惊动了,也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母女二人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后来值夜的人每次遇到她喝醉回家都是小心翼翼,今天也不意外。柳姐和红姐早早的就打开了一楼的灯,在门口扶住了刚从车上下来的沈修洁。
沈修洁今天倒没有多醉,心情也不错,还轻轻的哼着歌,推开两人,脚步略微有点虚浮的往前走。
但身后的红柳二人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上次就是这样,自己磕了一下,随手就要打人的。
沈修洁哼着歌刚刚走上二楼的时候,一阵风忽然从走廊尽头吹了过来。屋子本来一直暖烘烘的,这阵风一过来,众人都感到了一股凉意。红姐和柳姐对视了一眼,这窗户一直是关着的,这会儿怎么打开了。
“你们一天拿了工资不干活是不是,这么冷把窗户打开,是要冻死我啊。”
“关上就是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说话间沈家小少爷沈修远也走上了楼,C城新开了一个酒吧。也是一个C城的二代开的,兄妹二人都去捧场了,但双方对彼此的朋友都看不上眼,沈修远特意看着小妹出门,紧跟着后面回来的。
虽是一母同胞,沈修远却很反感自己妹妹那种无理取闹的刁蛮劲,在学校、在家里,只要背着长辈就经常欺负同学和下人。打人都是常事,也不知道一个千金小姐拿来的那么多歪门邪道的手段折腾人,上次居然还把周景言也给骗去厕所关着,周景言后来看见她都绕道走。
沈修洁正想惯性的刺自己的小哥哥几句,忽然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呜咽声。
兄妹二人都以为是屋外的风声,却不留意到红柳二人的脸色一下子刷白。
“唔!~唔!~我好疼啊。”是个女人的哭声,在夜里显得特别的渗人。
沈修远大步的走到开着的窗户处,声音好像是从另外一边发出的,又像是没有具体的方位,回荡在整个空荡荡的走廊上。
沈修洁一把拽住离自己最近的红姐,酒醒了一大半。“这是什么?”
沈修远留意到红柳二人的脸色,“你们不是第一次听见?”
红姐点点头,小声的回答道:“这几天,时不时就会出现。”
“哼,装神弄鬼。”沈修远不吃这一套,大步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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