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璐之所以敢把周淮山的命根子抱出来,是因为她知道周淮山晚上不在家,跟熊哥去了城郊的一家温泉酒店签合同顺便应酬。她了解熊哥做事的风格,铁定会把周淮山灌的烂醉,回不了家。
她第二天一早就给赵希打电话,但是意外的发现周景言夫妇也在一路。
“大小姐,你真的忍心啊,要不是沈太太帮忙,我连个尿布都换不来的。”
跟在段晓璐身后的育儿嫂接过了孩子,周景言的目光紧紧的跟随着,有些恋恋不舍。
“昨晚你看到了没,我没骗你对不对。”段晓璐避开月嫂,小声的说道。
“哇,是挺吓人的,不过说实话,你找我真没什么用,带他去看看医生吧,我觉得她是不是有什么病。”
段晓璐摇摇头,看到保姆抱着孩子坐进了车里,才说道:“他在保姆面前,甚至他爸爸面前都不会这样的,只有我一个人在的时候,才会这样。”
赵希思索了一下,“是有点蹊跷,但是我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啊。看上去孩子还蛮可怜的。”
周景言想起昨夜孩子在自己怀里翻着白眼,体温升高,身体还抽搐着,接话道:“是啊,还是找个医生看看吧。”
段晓璐急道:“你们不明白吗?他没有病的,在医生面前他是不会这样的,他就是要吓我。”
“也没什么好怕的呀,就一个连身都翻不懂的小孩子啊。”周景言实在搞不懂。
段晓璐想起今天熊哥那边的电话,有些泄气的对着周景言说道。“算了,希望以后你们也这么想吧。还有,以后希望你看在他算是你弟弟的份上,照顾一下他吧。”说着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塞给赵希,转身上车离开。
“古古怪怪。”周景言嘀咕着,到是沈修筠皱了一下眉头。
周景言第二天和两个姐姐在母亲的店里饮茶的时候,周淮山闯了进来。
“我儿子呢?”周淮山双目赤红,胡子拉碴的,一下子就像老了十岁。
景如兰站了起来,看着这个模样大变的前夫,“你儿子怎么会在我们这里?”
周淮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径直走到了周景言面前,双手扣住了她的肩膀。“昨天,我家的司机看见的,你抱着我的儿子。他现在去哪里了。”
“段晓璐把他带回去了啊,我就是帮忙抱了一下。”就算看上去周淮山像个花甲老人,但双手的力气还是在那,把她捏的生疼。
“肯定是你,你这个丧门星。你抱过我儿子,我儿子就不见了。”周淮山双目更加赤红,嘴角干裂、皱纹凸显。整个人面目都变得狰狞起来了。
周景言正打算开口,不料扣住她肩膀的手移动到了她的脖子。“早知道,当时就掐死你算了。”周淮山像是魔愣了,力气奇大,两个成年的女人都没能把他拉开。“爸,你疯了。”
“你们两个让一下。”景如兰沉声道。
周景行和周景安下意识的让开。“砰”一声闷响。周淮山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前妻拿着一个木头凳子,砸的他头晕眼花。
“这里没有你的儿子,你再在我的眼皮底下,动我女儿一下试试。我跟你拼命。”景如兰穿着一身淡蓝色的旗袍,点缀着与世无争的兰花,挽着一个发髻,显得温婉无害。但此刻,她的双眼透露出坚定,站在了小女儿的面前,目光坚定而凶狠。
周景言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一天,父亲受不了小弟死亡的打击,要掐死她。母亲在一旁抱着小弟冰冷的身体哭着,求他不要。
而今天,她总算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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