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言双手和双脚都被绑起来,在朱凤琳按门铃的时候,就被陈,明义带着藏进了地下室。
沈修哲安装在陈舒卧室里的监控摄像头将朱凤琳的一言一行都同步到了他的手机上。沈修哲面前如果有镜子,就会发现自己脸上的表情应该是母亲朱凤琳一样,平时精致的眉眼微微的眯着,上嘴唇紧绷,因为后槽牙死死的咬住在一起。腮帮子鼓起的幅度都是一模一样。
朱凤琳安排的人很勤快,将陈舒的别墅打理的一尘不染,甚至在陈舒晚上起夜的时候,都会贴心的敲门,问太太需不需要帮助。仿佛真的就是一位超级紧张自己儿媳和肚子里孩子的婆婆。但
但两人第二天就发现了不对劲,就是陈阿姨连给他们送吃的的机会都找不到了,朱凤琳安排在这里的人,基恩上是三班倒,晚上还带值夜班的,美其名曰晚上做噩梦睡不踏实,担心陈舒晚上出现什么意外。
陈明义趁着晚上出去了一趟。
“外面车里还有人,看来真是的,怕我这个堂妹出现任何意外啊,”陈明义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如果人是沈修筠派来的,倒好说,但这是自己亲妈安排的。
“我妈可能觉得这个孩子是我这一派最后的独苗了吧。”沈修哲有些嘲讽的笑了笑,他出事后不是没有联系过自己的母亲,但朱凤琳更关注的是自己的未来,生怕再跟他有什么牵扯,给了他两根金条就算了,沈修哲当年在公司转了多少钱到她的小金库,现在居然就拿两根金条就把他给打发了。
他知道朱凤琳的凉薄和自私,他甚至相信,如果出卖了他可以换取更大的利益,朱凤琳肯定会毫不犹豫的。
相反这几天陈舒到是松了一口气,自从沈修哲躲在这里来之后,她就开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虽然沈修哲对小孩子做下的那些混蛋事她的确不知情,但沈修哲在性事上一直喜欢使用暴力,她是身有体会的,对她还算克制,对外面的女人有多残忍,她也是亲眼见过的。
当时宅子里闹鬼的时候,她其实很怕的,那个女人她知道是谁,也知道是死在谁的床上的,当时她刚刚进沈家的门,婆婆为了恶心沈修筠,老是给他身边送女人,然后坊间一直传闻,沈家那个残废的少爷,不能人道心理阴暗,将那些妙龄女子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但她知道,折磨她们的,根本不是沈修远,而是她的丈夫沈修哲。因为在他说加班晚归的夜里,她一直假装睡着。因为她在他身上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还有隐隐的血腥味。
但那时候,她一直以为忍一忍,反正沈家少奶奶这个位置她坐的稳稳当当,要是再有一个一男半女,那么随便他沈修哲怎么样吧,大不了带着孩子远走国外。
直到她有了这个意料之外的孩子,从第一次在医生的的胎心仪里听到了健康的心跳,再到第一次感受到肚子里像冒了一个小泡一样的胎动,再到b超里可以看到他的脸,甚至到了现在,她放了他喜欢的音乐,他会安静下来或者活泼起来。陈舒甚至下定了决心,以后带着孩子出国吧,远离沈家、也不要让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沈家的家产她也不争,愿意给就给吧,不给的话,她也有钱保证这个孩子富裕的生活。
只要他健康、快乐、平安,就好了。
但自从几天前,她在花园里散步回来,摸着自己的肚子,吃力的在门口换鞋。还一脸甜蜜的摸着肚子自言自语。
“小捣蛋鬼,动的太厉害了,妈妈走几步都累的不得了。”
结果打开门后,噩梦就回来了。
沙发上坐着的人,赫然是自己那个同床共枕几年的让她如鲠在喉的丈夫,如果时间能重新来,她绝对不会嫁给他,不,绝对不要认识他。
也许是有了孩子,有了母性的本能,想起沈修哲做过的事情,想起那些死掉的小女孩,陈舒觉得自己血都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