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张昊出面,把周蕾等三人都藏在了张家名下的医院里。
临出门前,周蕾忽然紧紧的抓住了周景言的手。
“沈太太,我是把花枝当我的妹妹看的,求求你,帮帮我们,我不忍心她一个人死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她,孤零零的求助无门。我当时把他从她父亲那带走的时候,我曾经说过,我会保护她,可我却连她到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周景言无措的任她抓着手,一滴一滴的眼泪落在她的手上,滚烫烫的。
作为一个女性,的确比男人心软的多。
直到睡前,周景言的脑海里都还浮现出周蕾的那句话“我连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已经被握的生疼的双手。
“叔叔,不要啊,不要啊”黑暗中一个小女孩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求饶着,她瑟缩在床头,身上穿的睡衣上全是血迹,
“乖,你乖乖的。”男人抓住她纤细的脚踝,一把扯了过去,女孩尖叫着、挣扎着、绝望的呐喊着。却换来了男人更为暴烈的对待。
身边的男人打起了呼噜,花枝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身下传来一阵一阵剧烈的疼痛,她的喉咙嘶哑仿佛火烧的一般疼痛,但是她却顾不上喝水,而是悄悄的拿起电话,拨打了她唯一一个记在心里的电话,可惜电话响了几声,却都没有人接起。里面的呼噜声忽然停了下来,花枝赶紧挂掉电话。
她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几天了,反正窗帘始终没有拉开过,开始的时候,每次男人来的时候都会带着蛋糕面包和牛奶,她没有吃,后来饿的没有力气,她就挣扎着爬起来,大口大口的吃掉。以前爸爸喝醉酒了也把她打的爬不起来过,但是,只要留着一口气在,大姐姐,肯定就会像那天一样,推开门,身后就是温暖的阳光,把她从他们身边带走。
今天又换了一个男人,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他可能是嫌弃她有点脏,让带她来的佟阿姨去帮她好好洗洗。
这个唯一见到的唯一一个女性,让她抱着希望开口道:“阿姨,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阿姨看了她满身的伤痕一眼,并没有接话。
这个声音很好听的叔叔把她抱起来,还轻声问她:“你在家没有吃饱饭吗?”她怯怯的轻轻点头,她9岁了,可是以前爸爸不仅不给她做饭吃,喝醉酒了还打她。她一直比同龄的小孩瘦小很多,这一年多被周蕾带在身边,每天吃的好多了,才长了一截个子。
“你听过洛丽塔的故事吗?”男人温声的问道。
花枝摇摇头,男人继续把她放在腿上,抚摸着她瘦弱的小腿。
“叔叔给你讲个故事。”男人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然而下一分钟,却又变成了和他们一样的恶魔。
他就像膜拜一个天使一样,贪婪的看着她,又像一个恶魔一样,让她发出一阵一阵的惨叫。
她的脸埋在枕头上,哭了起来,泪水很快的打湿了枕头。
“看着我,转回头看着我”身后的男人命令道。
花枝把头继续埋下去,她不要,她不想看他。身后的男人忽然拿起了领带,套在了她的脖子上,使劲的向上提起,迫使她抬头。
花枝双眼全是眼泪,没有说一句求饶的话,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她只是用方言一直重复着一句话。
男人听见她在说什么,却一个字听不懂,一个巴掌甩过去:“小贱人,你在说什么。”
花枝感觉头晕眼花,渐渐的,身体上的疼痛慢慢消失,但是她依然重复着那句话“锁闭路西伽摩比起。”
男人把她的头使劲的按在枕头上,她依然默默的念着这句家乡话:“锁闭路西伽摩比起”。
下地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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