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净想起一个关键问题,“你说二十多年前,有人就把这个凭证给了我妈妈,为什么现在才又来找?而且说实话,我们都没见过或者听妈妈说过。”
威廉叹了口气,“曾外祖母曾经和一位华裔画家交好,曾经以她的描述创作了一幅画,叫做姐妹,当时也放在遗产里的。那位画家现在一幅作品能卖到上亿。半年前的一个拍卖会上,有人展出了一幅画作,就是本应该被保存在金盾银行的姐妹。对方坚称他们的是真迹,我父亲怀疑画作是不似乎遗失了,但是他没有曾外祖母设定的这个钥匙,他也打不开。”
“我有一个问题,如果一直没有人拿着这个玉牌去取东西呢。”
“30年,如果没人去取,将会自动回到我们家族。”
“那也没几年了啊。”沈修净感叹道。
“是的,但是我外公他等不住了,他从去年起身体已经不行了,他想要一个真相,也想完成他母亲的遗愿。”
“可从你来到C城,也并未跟我接触。”
威廉鄙夷的看了他们一眼:“因为我知道,这个东西根本就不在你们手里,而且,你们可能根本就不知情。我干嘛浪费时间去查你们。”
“为什么这么说。”沈修筠问道。
“我爷爷让我来找东西这事,虽然只有我和他知道,但是你们也明白,一个厨师都可能是好几个人的探子,所以并不是绝对的秘密。所以,我的一个舅舅,在我出发之前找到我,跟我说了一件事,26年前的往事。”
众人脸色严肃了起来。
“我这个舅舅,是家族上一辈里最不学无术不求上进的孩子,但是我外曾祖母最喜欢的一个,因为据说长的跟她丈夫很像,又是最小的一个。当年,陪同她来中国寻亲的就是他,你们母亲去世后,来中国吊唁的也是他。”
沈修净仔细的回想了半天,“我不记得当时见过这样的人,如果他到了,又算是妈妈的表兄弟,应该会得到贵宾礼遇才对。而且我跟小筠后来也反复看过葬礼的录像带,没有看到什么生面孔。”
沈修筠也严肃的点头,但是他在医院,为了弥补没有送母亲哥哥最后一程,他看了很多次录像带。
“是的,那是因为他没能到场,因为他跟我一样,下飞机没多久就遇到袭击,并且失去了一条腿。幸亏他之前跟着曾祖母长大,中文很好,躲到了一个类似于城中村的地方,不然可能命都丢掉了。”
“看来你们家族中有奸细,并且买凶杀人这是惯例了。”沈修筠冷着脸嘲讽。
“你们家也不遑多让。”威廉笑眯眯的怼了回去。
沈修净拍了一下气还没顺的沈修筠,示意他别打岔。
“他告诉我,并不是像我外公说的那样,曾外祖母留遗产给远在中国的侄女这件事,只有他们三人知道,暗杀他就是作证,第二,这个信息被他们透露给了中国的合作方,也是暗中很强大的一个势力。他当时在城中村躲避他们搜查的时候,听见他们用方言讨论过。他们也在找那块玉牌,说不知道被那个女人给藏到哪里去了。两个孩子身上还有老爷子那都找了,都没见着。”
沈修净和沈修筠面面相觑。的确在他们母亲刚刚离世的时候,是感觉有人一直在他们身边找东西,但当时悲伤的情绪太重了,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情在意。
“舅舅跟我说,这些年他一直安排的有人在悄悄的探访这件事,他确定了你们的不知情,他也有个大致的怀疑方向。”
威廉忘记了腹部的伤口,一使劲,疼的龇牙咧嘴。
他缓了一会儿继续说道:“第一,给了你们的外公,但是老爷子不缺钱花,所以没动,但是我私下拜会过老爷子,我认为这个不成立。理由你们应该明白。”
“是的,爷爷说过,我母亲在国外有个姨妈,很有钱,当时给了我母亲一笔很丰厚的遗产,我母亲拿去捐给了一些山区的孩子,还跟我们三个成立了信托基金。”沈修净说道。
“对,他并不知道还有玉牌这回事,你母亲拿到的是现金部分。”
“第二个可能,就是在你父亲那,当时他们毕竟是夫妻,表面上看起来很恩爱。但是后来他也排除了,因为如果你父亲知情,这二十多年来有几次严重的资金问题,他不会不去打这个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