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晴咬了咬唇,偷瞄安逸,好像真的生气了。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怯怯地伸手去拉安逸的袖子,摇了摇:“安逸哥哥,对不起嘛,我……我不是不通知你,其实,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登记了。真的是……事发突然啦。”
“事发突然?有多突然啊?就算是事发突然,过了这么多天,也该告诉我一声吧?难道通知我一声很难?是要飞鸽传书还是八百里加急递送?”安逸淡淡地说话的样子真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这可把辛晴吓得够呛,她可从来没有看过安逸这样对人说话。他从来都是礼貌的、温和的,对任何事情都是好脾好气绝不会生气发火的。
辛晴着急了,她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安逸哥哥,你听我说嘛。我就想着忙完了这些事就去找你,告诉你这件事,我……“
“还得要等你忙完其他事再告诉我啊?那你还不如写好了请帖以后直接送给我让我去观礼就完了,反正我也不过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哥哥罢了。”安逸淡淡懒懒地说。
辛晴简直要哭了,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秦越不乐意了,他一眼就看出安逸是故意的,不是为难辛晴,而是在敲山震虎,骂他呢!他一把拉过辛晴,抱在怀里护着,拧眉冷目对安逸说:“是我着急架着她去登记的,她有说要去找你,是我说你暂时不在国内,等你回来了以后我们一起去拜访你,这不是她的错,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吧,别吓唬她!”
安逸对着秦越倒是有些笑意:“也不是吓唬她,只是觉得有些伤心罢了,好歹是我从小呵护着的妹妹,怎么说给人就给人了,也没来见个面吃个饭,说说话什么的。说起来,你们谈了那么久,我也不过见过你一两次,以前小晴谈男朋友都要带回来给我过目的,怎么唯独没带你来过?小晴嫁给你,不会是你用什么手段逼她的吧?如果是这样,我可决不能坐视不理啊!”
秦越冷冷一笑,把辛晴搂得更紧了:“你想怎么坐视不理啊?人已经是我的了,你想做什么也来不及了!要来硬的我也不怕你!”
辛晴越听越不好,挣脱秦越,拍了他一记,低喝:“秦越,不准这样跟安逸哥哥说话!”
呦嗬,胳膊肘往外拐呀!都是他的人了还帮着安逸说话,再说了,他现在究竟是为了谁才这样啊?还不是见不得你被人训!辛晴你这样太不厚道了吧!
秦越吊眉,瞪她:“我可是在帮你耶!”
“我有什么需要你帮啊!你干嘛这么凶!安逸哥哥是我的长辈,也就是你的长辈,你是不是应该态度好一点啊!”辛晴回瞪他。
安逸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说:“就是,大舅子的话也敢驳斥,小晴,教训他!”
“有你这样的大舅子吗?挑拨我和我老婆的感情!”秦越毛了,冷笑连连,都要掳袖子干架了。
辛晴见势不好,一把拉起秦越,一边推他一边说:“你出去看看小愿好了没有,让我和安逸哥哥说会话。”
“小愿要是好了,医生会来通知我,干嘛要我亲自跑一趟啊!”秦越不乐意,不过还是任由辛晴推着他走,不然的话辛晴休想推动他一分一毫。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话呢!”辛晴将人一把推出办公室,关上门,深深吁了一口气。目光一转,看见安逸正笑吟吟地瞧着自己,脸上一红,呐呐地说:“笑什么笑,安逸哥哥你干嘛惹他啊。”
安逸“哧”一声笑出来,眉眼都是笑意,辛晴怏怏地坐到他身边,扁着嘴瞪他。
“好啦好啦,是哥哥不好,行了吧?”安逸哄她,“婚礼什么时候办啊?”
辛晴甜蜜而羞涩地咬着唇笑:“下个月,他说那个时候枫叶红了,婚礼结束就直接去加拿大看枫叶。”
安逸看着她娇羞的样子,心里感觉怪怪的,他的小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情,这就是爱上某人的表情吗?难怪,他从来也没有见过。
他温和地笑着,问道:“那么,需要我牵着你的手入场吗?”
按照如今辛晴和辛甲的状况来看,别说牵她的手入场,辛甲连能不能入场观礼都是个问题,所以,作为她的哥哥,作为她的家人,安逸很自然也很有义务地问她需不需要他牵她入场?
辛晴握住安逸的手,微笑地说:“嗯,哥哥,你是我最重要的家人,当然要牵着我的手入场啦,难道,你要我一个人走上去吗?”
“唉,我的小晴怎么一下子就长大了呀?你不是昨天还坐在树上哭着不敢下来的吗?”安逸假装忧伤地摇着头说。
辛晴“扑哧”一声笑出来,调皮地说:“是啊,我咻一声就长大了。安逸哥哥,你也变老了哦。哇,有白发、有皱纹!”
“胡说!”安逸捂住眼角,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然后两人一同笑了起来。
安逸把辛晴揽过来,如哥哥呵护妹妹一般,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嘴角带着淡淡的温馨的笑意:“小晴,秦越对你很好,哥哥看得出来,你嫁给他,哥哥很放心。但是,如果有一天,他伤害了你,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要害怕,哥哥会一直在你身后,做你的后盾,永远保护你,知道吗?”
辛晴依靠在安逸肩上,心里暖暖的:“嗯,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