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琅眼瞪他,想说话说不出,淮轸最近思量那幅画的时间越来越多,今日瞧人眼色,他觉着自己好像有点喜欢看这样的眼色,手压住人脸,脸皮细滑,嘴唇——
淮轸慢慢收了手,晏琅得了空,头一往前,竟想“捶”他,淮轸有点始料未及,退一步,晏琅手朝人挥过去,她手滑动,淮轸避过,竟很快又将她双手反剪,压在身后,再将她抵在箱柜上,淮轸道:“九殿下,好厉害的脑袋。”
“你不怕疼吗?”
晏琅道:“疼也要让你一起疼。”她挣动,无果。
“放开,我进来找宋昭仪的猫儿。”
“你难道未听见我方才唤吗?你有没有瞧见一只蓝色的猫儿跑进来了?”
淮轸道:“未曾。”
“你当真是来寻猫儿的?”
晏琅道:“不来寻猫儿,我跑到这废弃的殿宇来干什么?”
“倒是你,难道不是来寻蛇,是这殿里有什么好的东西?”晏琅挑衅看他。
淮轸道:“堂弟哪里的话儿,这里能有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个废弃的屋,我倒是以为堂弟觉的这是什么好地方呢?”
晏琅道:“你什么意思?”她怎么觉着这人,好似话里有话,这样一个纨绔,他难道心思有这么重。
淮轸道:“可惜,我没见着猫儿呀,只瞧见堂弟这样一个如猫儿般进来的人。”他换上了一副戏谑的语气。
晏琅道:“恶心,放开。”
淮轸笑了笑,放开,后道:“我的蛇进来了,你要瞧瞧吗?”晏琅回身看,那条蛇已爬进窗来,正探身看着晏琅,黑碌碌的眼睛盯着她。
晏琅“啊”一声,要跑掉,淮轸却立时抓住她的手腕,道:“堂弟一个男人怎的这么怕蛇?”
晏琅道:“谁不怕蛇啊,只有你这种——”她一时想不到好的词,而淮轸道,“我这种,我哪种?”
晏琅道:“你这种无理又有病的人。”晏琅想到他方才一声不吭在身后然后禁锢她。
淮轸笑了,晏琅道:“放开——!”她挣脱着手,瞧着那蛇,想立刻出去,淮轸依然抓住她的手腕道:“堂弟怎的这么不喜别人碰你?”他以往知道,如今这种认知好像更明显了,且他现下也不知怎的,就想问问。
晏琅觉得这人今天的话好像有些有病,她道:“我不喜你碰我!”
“放开!”晏琅再挣,终于挣脱。
她很狠的看眼人,觉着是晦气,走出门去。
脚步声咚咚远去,似满含怒气,淮轸走到门处,他瞧着殿门的方向,把手抬起来瞧了瞧,他好像方才掐了人的腰,淮轸眼动了动,他转着手,那感觉,他的眼微敛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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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琅转出梵华宫,真是晦气,怎么到这处遇见这人,且他在母亲宫里,晏琅又想回去将人赶出来,但猫儿不在里面,她以什么立场去将人赶出来。
还有那条蛇,她可怕蛇。
不能让他知道,她对这个宫,有不一样的对待,那人……晏琅不由回头望,他会早些出去吧,将他的蛇弄走后。
过两日,她再找个机会来,若是他敢动屋里的东西,她一定想办法整治他。
上次陈吉安打了人,她瞧着也出了口气。
想到这,晏琅觉着自己好像有什么关节一晃而过,她似是该想到什么,努力想,又未有什么。
晏琅摇摇头,她再看了眼,离开此处。
快至黄昏时,淮轸到了京城城门附近的阿柒处,阿柒这里只有几栋屋子,她这一栋屋子很长,外间有做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