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抽烟,对烟味比常抽烟之人更敏感。
秦馆比普通台球馆环境好许多,大厅与公共区域禁止吸烟,但包间不限,不可避免会沾染上。
沈幼卿抬臂闻了下,温温“嗯”一声。
也是傻了,等待时间,足够她洗完澡。
陈书彦看了她两眼,淡声建议:“你现在的奖金已经足够学费跟训练花销,兼职那边可以辞了。”
“先不急,万一有意外呢。”沈幼卿把他的外套挂到衣架,回头说:“你知道的嘛,我爸妈不太支持我打台球。”
她明白,陈书彦只是不想她受累。
但从小严苛的教育,让她习惯走一步看十步。奖金她已存进理财,暂时不打算动,以防急需时拿不出钱。
陈书彦皱眉。
瞧他还欲劝,沈幼卿甜笑着转移话题:“阿彦,这么晚下班,饿了吧?我们点个外卖好吗?”
小姑娘双眼亮晶晶,巴巴望他,隐有含蓄的期待。
沈幼卿本就长着一张我见犹怜的脸,声音腔调带是毫不做作的软。
一撒娇,更是让人无法拒绝。
果不其然,陈书彦已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好。”
等外卖的时间,沈幼卿拿睡衣去洗澡。
洗完出来,陈书彦正站在落地窗前接电话。
青年的背清瘦,单薄。
有着超乎年龄的沉稳、刻板。
窗帘拉到两边墙角,玻璃洁净若无。
夜空深黑,明月被乌云吞噬,残光不甘穿透层层,缕缕苍白。
“知道了,我会看着她。”听见脚步声,他回头看她一眼,语气有种不耐烦的冷淡:“我没欺负她。”
不出意外是张阿姨,陈书彦的母亲。想来张曼的告状达到效果,阿姨打电话来警告儿子,让他好好照顾她种种。
此类场景,沈幼卿大学时便常常遇见,早已司空见惯。
有人敲门,外卖到了,她心平气和去拿。
点的两碗鲜抄手,盖子打开,滚着热气的筒骨鲜汤与胡椒香味扑面而来。抄手皮薄肉多,一颗颗圆鼓鼓,像水母般沉浮在汤里。
沈幼卿到厨房拿了两个小碗出来,方便喝汤。
接完电话,陈书彦过来坐到对面,视线落定她鼻梁右侧的小痣。
沈幼卿长相偏纯柔,这颗痣却给她添上点别有风情的媚,不多,仅在偶然娇笑或低头垂眼间,无意展现出来。
在沈幼卿将与他对视之际,他移开视线,轻描淡写说:“以后少去公司找我,你现在又要上学,又要训练,不要跑这么累。”
或许他多想,但下午时总那句“不错”,男人-->>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