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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一样。
所谓的圣池只是皇族和权贵的后代们在成年时举行受洗仪式的地方,大陆上每一个神殿都会建造这样一座池子,并不代表里面的水是金色的圣水。
然而当光柱终于散去,在场的人却发现,原本普通的池水现在已经变成了在光阳下闪耀着金色光芒的真正意义上的圣水。
它散发出纯净而又磅礴的光明之力,令沐浴在此间的人觉得温暖舒适,感动的几乎落泪。
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约书亚祭司从圣池中站起来,缓缓走下台阶。
他身上的白色中衣消失了,变成华美异常的,镌刻着金色神谕的长袍,款式竟然与父神穿着的神袍一模一样,水滴尽数滑落,未曾沾染分毫。
他铂金色的发丝不知被谁编织成粗大地长长地辫子垂落在身后,质地比东方的丝绸还要柔亮顺滑。他头上佩戴着用细小而璀璨的光明石做成的额饰,一颗硕大的蓝色宝石坠在眉心中间,衬得他湛蓝色的眼眸像海洋一般深邃。
他纤细的手腕和脚腕均被套上了精致奢华的镯子,行走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当他走过时,没有人能忽略他的存在。更令人震惊的是,他手里握着一柄权杖,杖身铭刻着玄奥的符文,顶端镶嵌着九颗硕大的光明石,隐隐辐射出的浩瀚神力让在场所有人都觉得呼吸困难。
父神对少年的宠爱远远超出了国王和权贵们的想象。看看他身上穿的,头上戴的,手里握的,父神似乎把全天下的宝物都堆积在他身上。
权贵们诚惶诚恐却又欣喜若狂的跪伏在地上,狂热的呼唤着约书亚祭司的名字。虽然约书亚没能被钦点为萨迦亚帝国新一任的主教,但是光明神却用自己的方式为他加冕。如此殊荣,放眼整片大陆都是绝无仅有的。
脑残晟缩回潜意识里去思念他的父神,现在的身体由理智晟掌控。他迈着优雅而又从容的步伐踏上红毯,脸上的表情极其平静。他发现从烧伤中缓过劲儿来的教皇正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面容略微扭曲,眼中流露出对权杖和神袍的贪婪。
周允晟勾唇,讽刺的笑了。
既然被光明神推到风口浪尖上,他只能放弃原本与世无争的计划,与各方人马斗一斗。他可没忘了,在宝儿来到加戈尔之前就已经勾搭上了黑暗神,而黑暗神与光明神是死对头。两位神明开战,座下的从属也不能幸免。
他现在已经站在光明神的阵营,而且很有可能被黑暗神打上了‘光明神软肋’的标签,接近、试探、绑架、甚至是暗杀,都会接踵而来。
这样一想倒也不错,至少很有挑战性。周允晟一边苦中作乐,一边朝跪在红毯那头的艾琳娜王妃走去。
他要为她的孩子赐福。
当他走到红毯尽头,正要去弯腰抱孩子的时候,在微风中盘旋的白色月季花瓣忽然全都变了颜色,铺天盖地的红色浪潮和浓郁的香气简直令人窒息,而未被采摘的,生长在花园里的各种名贵鲜花也都违背季节的争相开放,五彩缤纷、斑斓锦绣的美景让众人看得如痴如醉。
周允晟面上动容,内心呵呵。果然是男神,玩起浪漫来真是大手笔,难怪别人都喜欢抱金大腿。瞧瞧脑残晟,金大腿一抱,差点把万人迷主角受都KO了。傻人有傻福,这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他站在原地欣赏了一会儿,给足了光明神面子,这才弯腰去抱安东尼殿下。
小婴儿包裹在襁褓中,两只小手露在外面,正捏着悬挂在脖子上的宝石链坠把玩,眼睛因为好奇而睁的大大的,头顶只长了一小撮卷曲的呆毛,看上去又傻又可爱。周允晟喜欢孩子,几乎一眼就被迷住了。他伸出指尖,想要去拨弄小殿下粉嫩的唇瓣。
“不!”艾琳娜连忙阻止,见祭司大人用疑惑的目光看过来,白着脸解释道,“父神不允许您碰触旁人。凡是被您碰触的人,不管有意无意,都会受到神火的灼烧。安东尼他太小了,承受不了。”
竟然还有这种事?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转脸去看主教和自己的贴身侍女,这几个人平日里最常与他接触。
三人低头,露出惊惧的表情,可见平时没少受罪。但他们就是受再多罪,因为禁言术的缘故也不能向约书亚本人提及,只得尽量离他远点。
男神的占有欲这样强,在原来的命运轨迹中是如何答应与其他五个小攻共享小受的?这表示脑残晟的魅力太大还是太小?大的让攻君之一兴起了独占他的念头,亦或者小的让攻君无法包容?
但无论如何,命运已经乱套了,周允晟就得让它继续乱下去。他想试探光明神对脑残晟的底线,于是摊开掌心说道,“原来如此,那么我请求父神宽宥一次,借我的手为安东尼赐下福祉,剥离他经脉中的杂质,赐予他纯净的灵体。无论是武者、法师、还是光明祭司,只要他拥有哪种潜质,就会成为哪一系的强者。他将远离一切灾祸、病痛、苦难、阴谋,成就幸福美满的人生。”
艾琳娜王妃听愣了,其余人等也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按照惯例,为新生儿赐福的长辈只会祈求神明保佑此子健康平安的长大,绝不敢做出这样僭越地,甚至可以称得上贪婪无礼地要求。
“噢天啊,不需要如此……”艾琳娜王妃想让祭司大人换一段更为普通的祈愿词。她现在的感觉用惶恐至极来形容也不为过。
国王和一众权贵们也都惴惴不安,心想约书亚到底是个孩子,稍微得到一点宠爱就忘乎所以。若是不改一改贪婪虚荣的性子,怕是早晚有一天会遭受父神厌弃。
唯独老主教神色平淡的站在原地。
周允晟静静等待,片刻后,他感觉到一只无形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一股滚烫的热流注入他指尖,引领着他在安东尼小殿下的额头画下一个极其复杂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