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很诧异自家老爹现在的反应速度,不过还是应道,“嗯,吴部长也马上要退居二线了,想让崔书记上副厅的难度,可不是当初林市长帮谢区长从副处上正处能比的。”
对于张浩说的话,张安平深表认同,同级副职上正职已经困难重重,而级别的上升更是难上加难。
张浩接着说道,“吴部长现在是有心无力,即使能够帮崔书记上副厅,最多到人大或者政协当个副职,我想崔书记也不愿意去吧?”
“那是当然,进了人大或者政协,想再次被重用得等到猴年马月,多半是寸步难行。”张安平立马回道。
张浩悠悠地说道,“吴部长虽然没办法帮崔书记的进步出力,但想要阻拦一个处级干部的脚步还是做得到的。”
“你是说让崔书记出面找吴部长,让吴部长阻拦那个人的进步?这不是得罪人吗?吴部长会答应?”
张浩笑了一下,“那个人和严江海的老爹都已经退休了,这也是他老爹为他争取的最后一个岗位,就是说他是他们家也已经没落了,吴部长还怕得罪他家?”
张安平这才点了点头,没了牙齿的老虎还是能稳稳压住快要瘦死的骆驼的。
“而且,我也没说让吴部长阻拦人家进步呀,地方二把手变成市局一把手,用乡镇的说法,这是进城了,这难道不是进步?”张浩坏笑着看着张安平。
张安平听出了张浩的话外之意,这是让吴部长把那个人弄到市局局长的位置,明面上也是提拔了,但要是能把他弄到闲职部门当一把手,加上其已经没有强硬的背景,很可能就被摁死在这个位置上。
即便他还有什么后手,身为党政干部,没有过地方一把手的履历,就很难往上提拔。
就算他还有机会晋升,也需要从市局再到地方担任一把手后才能接着往上走,提拔市局相当于变相地浪费了他几年的政治生命。
张安平看向张浩,不无担心地说道,“这会不会不太妥,这事毕竟涉及到吴部长,崔书记去说也不一定有用,加上人家跟我们无冤无仇,毁人前途如杀人父母啊!”
张浩一脸冷漠地说道,“官场规矩本就是如此,死道友不死贫道,既然你们担心严江海会碍事,又想交好严江海,这个方法一举两得。”
“按他们家现在的实力,轻而易举地能把对手摁到地里爬不起来,但是严江武刚刚被重用,就动手做这档子事,难免会被人背后说三道四,我们出力,他们一定会知道,这样不但能赢得严江海的好感,甚至有可能会博取到严江武的认可。”
“而且,谁说洪希与我们无冤无仇了?”
张安平一脸疑惑,问道,“你说的是南港县的洪希?他跟我们有什么仇怨吗?”
海市有四个县,分别是神溪县,燕山县,南港县和江泉县。
而洪希,正是南港县的县长。
说起洪希,张浩口气凛冽,“自从洪希来了神溪县以后,可能因为他知道自己背景不行了,想要用功绩把自己堆上去。”
“不顾严江海的背景,利用了县委书记的身份压制严江海,以加快现代化建设的名义疯狂卖地拆迁开发房地产。”
“使神溪县的房价直线上涨,导致后世神房价居高不下,神溪只是个普通的三类县,到后来,房价堪比市区,百姓们辛苦一年,可能都买不起一个厕所,这都是拜洪希所赐。”
张浩目光炯炯地看着张安平,一字一句地说道,“他可能与我们家没仇,但与整个神溪百姓有怨。”
听到张浩的叙述,张安平也不再犹豫,趁着崔定邦应该还未返回市区,连忙拨通了他的电话。
崔定邦接到张安平的电话,听到张安平讲的内容,立刻决定晚上先不回市区,与张安平约定了晚上见面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