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云鲸”房地产的名号响彻全国。
云荆的商业版图缓慢却稳健地推进着。
仅仅过了十年,他就成为首屈一指的富豪。
某偏远小城,杂乱的出租屋里,一个衣服沾满油污不修边幅的男人躺在折叠床上,两眼空洞地望着黑白电视,满脸颓废。
新闻上正在播放“云鲸”房地产进驻本省的消息,云荆这个老板亲自出面接受采访,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温文尔雅,面对镜头侃侃而谈,让对面记者露出崇拜的目光。
“艹,沈云荆,都是你害苦了老子!”男人拿起手边的啤酒罐,泄愤般扔在电视机上,发出聒噪的声音。
“魏俊彦,再摔东西马上从我这里搬出去!”门外传来房东的怒吼声。
颓废男人,也就是魏俊彦猛地站起身把电视关掉,重新回到床上,用被单盖住脸,绝望地哭了起来。
他这些年过得实在太惨。
手里没有做生意的本钱,只能靠打工度日,但他好吃懒做惯了,哪里适应得了工地这种高强度工作,连超市搬运工都嫌累,只能去饭店端盘子。
可他脾气暴躁,经常和客人吵起来,连换了几家饭店,最终只好认命,呆在后厨洗碗。
洗碗的工资不高,只能勉强度日,再加上魏俊彦花钱大手大脚,日子总是入不敷出。
他浑浑噩噩过了这么多年,中途回过京城一次。
魏家的境况比他想的还糟,魏母卧病在床后得不到治疗,也没人照顾她,很快去世,魏辉把大杂院那两间房卖了,得来的钱挥霍一空,不知去向。
魏俊彦在京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倒是被顺子哥逼着,让他和沈慧茹领了离婚证,还把俩孩子姓名都改了。
然后,京城就成了魏俊彦的伤心地,他再也不肯回去。
可前段时间他从楼梯上摔下去,当时没事,但从那以后就经常晕倒,他又没钱去医院看病,干脆连洗碗的活儿都辞了,每天喝得醉醺醺躺在出租屋里。
每晚睡觉时,他都觉得自己不该过得这么差,他应该出人头地,开公司赚很多钱,像云荆一样出现在电视新闻里接受采访,应该家产雄厚,成为首富才对。
这样的梦做多了,他便信以为真。
这一晚,魏俊彦像往常一样,做了个发财的美梦,梦里他资产雄厚,娇妻幼子相伴,好不幸福。
梦外,他呼吸变得微弱,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小,身体渐渐冰冷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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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慧茹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