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大意了,那些人已在她面前曝了真面目,岂肯放过她!
可笑她这几日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还大大咧咧地让石绣与画菊去调查……
真真愚蠢啊!
黄嬷嬷也是一惊,正要说什么,忽走到门口掀开门帘,画菊正站在那里!
她松了口气,问:“周妈妈呢?”
画菊的脸色也有些惊惶,想必刚那话她也听见了。她挤出一丝笑:“去送松小哥儿了!”
黄嬷嬷点点头,又安慰似的看了她一眼:“没事!”这才又返回去问爱羊:“世子爷就没办法吗?查出幕后主使了吗?”
爱羊摇头:“不知!我问了,松烟语焉不详,似是不想告诉我!”
黄嬷嬷急道:“那这可怎么办?那群恶人若一直阴魂不散,姑娘的安危就大大堪忧呀……世子就没有办法吗?”话里已有埋怨之意。
“嬷嬷!”爱羊无力说道:“他已在府外安排了人手,后门处也有人!他已经尽力了……”
的确,在她没有要求情况下就派人保护李府,君易清还是尽心的!
只是,她有些疑惑,看松烟的样子,明明就是已经查出些眉目的样子,但为什么不能告诉自己呢?
黄嬷嬷道:“姑娘这几日还是不要出府了,至于恪靖侯府那儿您以后闲了再去也成,我瞧着欧阳姑娘不像是不通情达理之人!”
爱羊原本已经决定明日去恪靖侯府。
“那怎么行?”爱羊摇头:“既然簪子已经做好了,就得赶紧给人家送去,况且也派人去说过了,怎能出尔反尔!”
黄嬷嬷叹道:“若是姑娘身份再高一点,何至于……”她忙住了嘴,担忧地看向爱羊。
爱羊好似没有听见,笑着:“嬷嬷快去准备吧。有世子爷的保护,不会出什么事的!”
黄嬷嬷这才不甘不愿地应了。
直到她出了屋子,爱羊才歪在那里。眼中渗出冷意。
刚松烟一点都没提王妃派樊嬷嬷来相看自己的事,她不相信。一直派人守在李府的君易清不知道!
是因为原就没把它当回事?
还是根本就不在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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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爱羊便由黄嬷嬷、金珠与画菊三人陪同去了恪靖侯府。
与以前相比,恪靖侯府的确冷清了很多,大门紧闭,整条街上稀稀落落,不见人影,两名守门人胡乱坐在台阶上相互调侃着。就连门前的那两头狮子也显得那样无精打采,落寞寡欢!
爱羊从窗缝中冷眼瞧着这一切,态度淡然,没有一丝重逢故土的紧张与兴奋。
马车从侧门进入。又行了一段时间才停了下来。爱羊知这就到了二门了,外传来几个年轻媳妇的声音:“请李五姑娘下车!”
爱羊坐着未动,直等到黄嬷嬷几人下去后,才慢慢掀开帘子,露出一张精致雪白的俏脸来。
她向恪靖侯府的几人微微一笑。眉宇间的那颗胭脂痣便如绽放的嫣红蔷薇,摇曳出楚楚动人的风姿。
众人都在心中暗赞,果然是桃花之姿,怪不得就连只爱美色的明南王世子都被其吸引。
那为首的一个面庞圆润、脸色白皙的媳妇笑道:“李五姑娘果然好相貌,瞧这眉眼生得多精致!”
爱羊笑了。这个是家生子伍德的媳妇,人常称伍德家的,是欧阳澜院子里的管事。为人精明爽利,又偏会说话,颇得恪靖侯府几位主子的喜欢。
她略带疑问地看着她,伍德家的会意,忙自称道:“五姑娘称奴婢伍德家的即可!”
果然会看眼色,爱羊笑着:“那就劳烦伍德嫂子带路了!”
伍德家的便一边领着众人往前走,一边说:“这边请!五姑娘太客气了,我们姑娘一直念叨着您呢,一直说都过了好些日子了,总不见您来瞧她……如今可算来了……”
是在念叨着我的簪子吧,爱羊笑容温婉:“不知欧阳姑娘在家里都忙着什么?我害怕冒昧拜访,会误了欧阳姑娘的时间!”
“咳,这有什么?”伍德家的满不在乎:“五姑娘就是太小心谨慎了,我家姑娘心肠最好,是最最通情达理之人,万不会无故与人为难。您就甭担心,以后想来时就来,姑娘她想您想得紧呢!”
“多谢伍德嫂子提点!”爱羊作出感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