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易清神情专注地望着她,半晌才低低道:“你确实不是她。”他脸色煞白,就仿佛在说什么重要的东西。
爱羊咬了下唇,低声:“桐烟在哪里?”
君易清嘴角向上浮起一个自嘲的笑容:“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找另一个男人?”
这话也太难听了,爱羊抬起头,怒视着他:“你不该再随意揣测我们之间的关系。”
君易清垂下眼帘:“那是事实。”
“你这是什么意思?”爱羊皱起了眉头,问。
君易清淡淡道:“你心里有他。”
爱羊吃了一惊,接着就像是听到天下最大的笑话一般咯咯笑了起来,君易清蹙眉看着她,好半晌她才停了下来,就连声音也变的冰冷至极:“君易清,你真可怜!”
说完,她抬脚便往外走。
可是她低估了男人的嫉妒心,也或者可以说是承受力,君易清一伸手狠狠抓住她的胳膊,双目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爱羊吓了一跳,当看道君易清额头上暴虐而起的青筋时才知道自己彻底惹怒了他。
她在心里衡量再三,最后放缓了语气,低叫一声:“世子爷,你弄疼我了。”
她的手臂被抓得很疼。
君易清却理也不理,就像是在看一件极其令人憎恨的东西一般瞪着她。
爱羊受不住那样犀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扭转了视线。可是君易清却抬起她的下巴,强制她对上他的。
爱羊不耐烦地动动身子:“君易清,你不能……”话未说完,君易清就狠狠吻上了她。
没有半点柔情可言。君易清就仿佛是把全部的憎恨与怨言都发泄在了爱羊身上,在她唇上反复啃咬着,一点也不放松力道。爱羊挣扎起来。但后者使劲扯着她垂下的头发,迫使她更加靠近他。爱羊的头皮被扯得生疼,却偏偏叫不出声来。只是含糊地“呜呜”着。
君易清趁机把舌头伸了进去,肆意搅着她的香舌。又大力允吸着,爱羊觉的自己的舌根都发麻了。
她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他怀里,丝毫也无法动弹。
一种屈辱自她心底缓缓升起来,她眼角沁出了泪,无言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前世她如此喜欢的面孔,她从没有想过有一日会让她感到这么恶心。
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君易清才突然发开了她。他尝到了她脸上的咸湿,便知道她哭了。
他懊恼地看着她那平静却又隐含讥讽的样子,不由后悔起来,不是说过吗?如果她不愿意。他绝不强迫她!
可是他刚刚在干什么。
他伸出手想扶住她的胳膊说声“对不起”,可是后者却被他的动作给吓得猛后退一步。
君易清的手尴尬地身子半空中。他又恼怒起来,在看到爱羊被自己咬出血的唇时,又有一股冲动自小腹上升。他低低诅咒一声“该死”,便转过身掩饰自己的失态。
“桐烟在马厩。你去找他吧。”他冷冷说了一句。
其实,他心底是渴望这她能留下来,不要再去管那个可恨的小厮桐烟。毕竟,他既然告诉她桐烟在那儿,就说明自己没有对他做什么。她应该不要担心了。
但是,后者一听到他的话,二话不说就迅速跑出了屋子。
听到们“哐当”一声被关住,君易清觉得心底有某种东西流走了,永远地离他而去了!
他和欧阳仁姗,难道这辈子也不可以在一起吗?
在他等待那么长时间之后,在他几乎都要绝望之际,她突然出现他的面前,可是为什么之后的发展却远远出乎自己的意料。在这场无声的战役中,他既没有猜到开头,也没有猜到结局!
原来他竟然的这么失败。
“爷。”身后传来松烟清亮的声音。
“她去了?”君易清平静地问。
松烟低低应道:“是。”他很是难过,毕竟当初是他特意把桐烟带到爱羊身边去的。他喃喃地道着歉:“对不起,爷,都是我的错……”
君易清依旧背着手,看着面前满满的又惊艳的画像,声音淡漠:“这不关你的事,就算你没有这么做,她终还是恨着我,感激着桐烟……”
“爷,要不告诉姑娘事情的真相,说不定她就会改变对您的看法!”松烟忽然突发奇想。
君易清淡淡一笑,摇头:“我刚就差点把事情说了出来,可是她无动于衷!她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偏执成狂,又爱钻牛角尖,若是她要恨一个人,那就是要恨到死的!”说到那个死的时候,他的语气很苍凉萧索,似乎突然就没了力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