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沉延将手中拿着的玫瑰花放在凳子上,蒋牧泽勾起唇,他?心?下了然。原来这男的也想追宁宁啊!不过?宁宁貌似没?接受,想到这里,蒋牧泽道:“宁宁,今天?我给你准备了一大捧玫瑰花。”他?看了一眼谢沉延,继续阴阳怪气地继续道:“我觉得?比起一束,一大捧玫瑰花更适合你。”温宁汗。她看着古风古韵的屋子只?有他?们三?人,没?有当面拒绝寿星,转移了话题,道:“牧泽哥,今天?你生日,其他?朋友呢?”“宁宁,你也知道。我呢,很早就出国了,朋友之间的关系也不怎么亲密,所以也只?想邀请你。”蒋牧泽继续道,“我本想着来这里看看环境,决定订不订,再来接你下班,没?想到就在广场上看到了你。”“宁宁,你说,南宁这么大,我们这都能碰到,当真?是有缘。”温宁笑笑:“确实有缘。”刚刚在广场上看到蒋牧泽,委实给温宁吓了一跳,她还以为蒋牧泽知道自己在哪里上班了。门被敲响,接连不断地精致菜肴被一一地端了上来。服务员褪去,蒋牧泽打?开了蛋糕包装,插上了蜡烛。“宁宁,还有谢老板,不介意的话,为我唱个生日歌助助兴。”本来是小时候的发小,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温宁道:“好。”蜡烛的生日是23,此刻谢沉延拿出打?火机,点燃了蜡芯,他?拿起一旁的遥控器,关闭了灯。温宁声音轻而柔:“祝你生日快乐……”她唱完了一遍中文,转而又来了一遍的英文。谢沉延没?出声,他?静静地望着温宁,在烛火的照耀下,眼里仿若星河流淌。待温宁唱完生日歌,蒋牧泽脸上因烛火光辉的照耀也尽是幸福的暖意,他?双手合十?,虔诚地许愿。温宁望着蒋牧泽,脸上也露出了柔和的笑。而在这时候,桌子底下,一双温热的手拉住了温宁。温宁身子一僵,她看着蒋牧泽的虔诚的许愿,整个人垂首,没?发现她神色陡然的变化。温热的大手拉着她,大衣的袖口的面料划过?,有些痒痒的。空中似乎突然气温急剧升高,浑身像被电流轻击,害怕颤栗之感浮现。温宁想要挣脱这桎梏,可是男女之间的力量本就悬殊,自然落败。蒋牧泽许完了愿望,睁开了眼,望着温宁螓首低垂,他?问:“宁宁,你怎么啦?”在蒋牧泽话音落下的这一秒,手被谢沉延像小猫乱抓,轻轻地挠了挠。“我……”温宁想要说几句,“我没?事。”“啊,我还以为你怎么了,怎么一直都低着头。”蒋牧泽面上红光,语气意气风发,“我给你切蛋糕。”温宁声音有些闷:“嗯。”蒋牧泽起身,他?拿着刀子,对着蛋糕划动,把一个六寸的蛋糕,四等分。然后把中间那唯一的一小龙从中间挑出,放在温宁的盘子里,递给了温宁。温宁摇头:“牧泽哥,你先吃,而且这生肖本来就应该是寿星吃的。”“跟我你还客气什么?”蒋牧泽拿着蛋糕,站在这里,大有一副你不拿,我就一直站着的架势。场面僵持了近一分钟。最终还是温宁败下阵来,她道:“蒋牧泽,行了,给我。”桌子底下那双手还在握着自己,温宁呼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空着的左手抬起,前去接那个蛋糕。“宁宁,还是我送给你。”“不要。”温宁急忙开口,要是蒋牧泽端给自己,那桌子底下的拉手不就被发现了。温宁赶忙开口拒绝。她感受到手里的温热离开,桎梏的大手已然释然,温宁起身,面带微笑道:“我刚刚有些困,不好意思啊,牧泽哥。”“没?事。”蒋牧泽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谢沉延。谢沉延突然心?情大好,回了他?一个礼貌的微笑。蒋牧泽切了一块蛋糕给谢沉延,几个人随意地吃了点蛋糕。蒋牧泽便在一旁烤肉,谢沉延亦在一旁夹菜,放在一旁烧烤。烤炉是无烟的,外?加上方有自带吸油烟的机器,并不呛人。肉被腌制,外?加上涂了油,看起来给外?的美味。等到肉熟的时候,蒋牧泽拿起筷子,正欲夹一些给温宁。也就在这时候,谢沉延的筷子也落在那一片肉上。二人都没?有放下筷子,反而把肉当成了心?中寄托的某一种媒介,彼此暗中较尽。火烧着,肉在铁板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力道在不断加大。啪的一声,那一块肉断成了两块。温宁咽咽口水,她神色哀怨,默默地夹了夹一旁的三?文鱼料理。被两位男士强大的力量瓜分的两块肉碎落,两个人若无其事地夹杂在自己的碗中,然后继续看向其余最肥美的肉。温宁摇头,她站起身,细长?的竹筷越过?他?们的筷子,捏起了旁边的一块小肉片。然后,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嗯,真?好吃!肉那么多,他?们为什么就非要抢最肥美那一块。谢沉延收了筷子,不再纠结于那一块肉,他?给温宁倒了一杯水,声线温和:“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帮你夹菜。”温宁咀嚼的动作一顿,她把东西咽下去。突然有了一股自己前来赴鸿门宴的感觉。但?她现在得?表个态,温宁望着他?们两个,道:“我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想好好吃饭。”所以,你们别来烦我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吃完了饭后,温宁望着蒋牧泽,道:“牧泽哥,你怎么还不收生日红包。”听到温宁唤自己,蒋牧泽眼神施施然地落在谢沉延的身上,整个人有些宛若胜利的孔雀,道:“收什么红包,收到你的生日祝福就够了。”“不够。”温宁道:“牧泽哥,你还是收了红包吧,不然你帮助了我们家那么多,然后还不收我的红包,我总感觉有些抬不起头。”“宁宁,你还是这么见外?。”蒋牧泽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行行行,那我晚上收,行了吧?”“那你记得?收。”怕蒋牧泽是客套,温宁又抛下一句话,“你要是不收的话,那以后我可要避开你了。”蒋牧泽眉眼带笑:“宁宁都这么说了,我岂敢不收?”温宁颔首,她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道:“那我走了,明天?还有事。”“我送你。”“我送你。”又是异口同声,谢沉延与蒋牧泽对视了一眼。温宁觉得?头似乎又大了那么几分,她这会儿表现的铿锵有力:“行了,你们都别送我,坐地铁起码不会堵车,你们送更麻烦。”话都说到这份上,谢沉延颔首,“那我送你到最近的地铁站。”“我也是。”蒋牧泽连忙开口。温宁:……三?个人宛若汉堡包的布局而走,温宁是中间的肉,而谢沉延是汉堡包的上层,蒋牧泽则是下层。夜晚越来越黑,空气中的温度又低了那么几分。蒋牧泽望着一旁的人,道:“老板不应该日理万机的么,怎么这会儿还有空送员工?”“谁说我是送员工了?”谢沉延轻哂,半斤八两的回拨,“你什么想法,我就什么想法。”谢沉延的话像一粒种子,洒在了温宁的心?中,她之前打?消的怀疑又浮现上来。再结合刚刚蒋牧泽的种种行为,温宁瞳孔睁大。蒋牧泽真?的喜欢自己?蒋牧泽没?否认,反而对温宁道:“宁宁,你现在工资怎么样?”看着蒋牧泽这想让温宁离开自己的意图,谢沉延倒没?放在心?上。良禽择木而栖,温宁属于她自己,有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