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他把人往上颠了颠,深吸一口气,走向面前的一座雪山。江临这一觉睡得很安稳。他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季云潼背上。雪停下了。丹田处传来的充盈感让江临舒服了许多,他动了动手臂,季云潼却在他手上轻轻拍了拍,哄孩子一样。“喂,季云潼。”江临凑到他耳边喊了一声。季云潼抬了抬头,“冷到你了?你这时间卡得挺好啊,刚好半个小时。”他们正走在一座雪山的最高点,而江临正回头看着身后那五座大山:“……”季云潼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江临的动作,还在喃喃自语着:“我觉得我们就快要到了,应该再过不久就能出去了。”江临搂着他脖子的手缩紧了一点:“不是说让你半个小时之后叫我吗?”这里看不了时间,但翻一座山可不止半个小时。“你看看你都翻了几座山了?两座!现在这是故人一阵带着重量的风吹进江临怀里。江临被这冲击力推的一个踉跄,下意识抱住怀里的人。这个声音一出现他就呆住了,直到现在他还不敢确认自己抱着的人的身份。林见舟走近几步,把人从江临怀里提出来,又觉得有人在面前,自己的行为似乎不妥,于是放了手道:“前辈,这位就是我家堂主。”见二人都不说话,鹿与鸣有些难过道:“才过了几年,二位就不记得我了?”“记得,当然记得。”季云潼率先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氛围。他看见江临越来越红的眼眶,感叹道:“鹿堂主。”林见舟自然也看见了。他的余光瞥见一旁悄悄往后退了一步的季云潼,道:“我方才想起有些事要对季兄交代,先走一步。”结果这边两个人还没走,鹿与鸣就先拉着江临跑了。“江长老,你坐吧。”鹿与鸣一路带着他走到自己的屋子里,推开一把椅子,自己也坐下了。“好。”江临不自然地碰碰鼻子。刚落座,便听见鹿与鸣满含歉意的声音传来:“实在是对不住啊江长老,我阿姊就是你们见到的那名女子,性子一直是这样,从外面带了人回来都是直接丢到无尽里去的。我以为这次又是她带回来的弟子,结果无意中看见,才发现是你们。”江临忙道:“没事!这有什么的,不用道歉。”他顿了顿,声音小了许多:“我以为你是恨我们的。”鹿与鸣摇头道:“我为什么要恨呢?这件事是我母亲早就筹划好的,跟你们没关系。”“不过刚知道真相的那段时间是真挺难受的。”感觉自己像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