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在悄无声息地发生着,本该遇见的人却阴差阳错的擦身而过,本该知道的真相也就这么被掩埋。睍莼璩晓
就在白吟岚跟着唐满月离开襄州不久,一抹清冽的身影便出现在襄州的街头,几乎令所有人都驻足。
云洛洛一身淡紫色的花纹烫金蝶尾纱裙在风中轻轻摇晃,如同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般令人遐想。
她清冽的神情中透着几分薄凉,眼神淡淡地自人群中扫过,顿时一种占据高位睥睨众生之感油然而发。
她吹纸可破的雪白面容中因为骑马的缘故而染上几分淡淡的微红,更是倾国倾城的美。
云洛洛骑在马上,站在集市中间,停了脚步,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若是以往,云洛洛定然不会做出如此轰动的事儿来,只是,今日她必须要寻一个人的踪迹!
云洛洛相信,自己如此明显的站在此地,倘若那人在襄州,一定会察觉她的到来。
果不其然,一个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探头探脑地瞧了半天之后,突然转身朝着一条小巷子跑去。
这抹身影自然是吸引住了云洛洛的眼光,只见她一双漂亮的眼眸微眯,眼底乍现一抹冷光,唇角轻轻地弯起一抹森冷的弧度,在众人惊叹的视线中,提气飞身,脚尖在马背上轻轻一点之后,迅速朝着那抹小小的身影追去。诱惑河流之鬼瞳
从背影上看来,那个飞奔的人不过只是一名还不到十岁大的孩子,确切地说是个小叫花子。但云洛洛在瞧见这名小叫花子的时候,心中顿时暗自一喜,当即明白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这襄州城中。
果然,跟着这小叫花子在巷子中转了几个圈之后,便来到了一间荒废的屋子前。
这屋子也不知多久没有人住了,屋门破破烂烂地挂在一边,里面挤满了叫花子,这俨然成了襄州城中叫花子的聚集之地,也正是有这么一间破屋子,才让这些无家可归的人有了一个栖身之所,至少能片瓦遮身。
云洛洛站在门外,只需向里扫上一眼,便瞧见了自己要找的人正耀武扬威地躺在一张破木板凳上闭目养神。
听见屋外的动静,这人眼眸都不抬一下,带着几分浪荡的戏谑,不急不徐地说道:“豆豆,瞧见那娘们了没?帮主我没骗你吧?是不是美得跟天仙似得?不过,我让你去瞧瞧就是要提醒提醒你,这女人吧,别光看着外边漂亮就觉得心地都是善良的!外面的那个娘们,容貌跟心肠绝对大相径庭,越是漂亮,这心子啊,越是黑!以后,你们遇见了她可要万般小心,躲着点走,千万别落她手里,要不然,帮主我也无能为力了……”
那人躺在烂板凳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稻草,一脸的惬意,眼眸连睁一下都懒得动,以至于他压根就没瞧见屋中人频频向他传递的眼神。
“唉!别动我!干嘛呢?”躺在凳子上的人有些不耐烦地扬了扬手,拍掉暗中偷偷拉了拉他衣袖的一双小黑手,依然一幅无所事事的模样。王爷,你被休了!
众叫花子瞧着悄无声息地从门外徐徐走入的云洛洛,心下全都偷偷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退到了屋外,临走时,还不忍地瞧了一眼躺在凳子上喋喋不休的男人,心下禁不住为他哀叹。
屋中顿时冷落下来,陷入了一片诡秘的静寂之中,男子终于有所察觉,心下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但他却依旧没有睁开双眸,这次,他是不敢睁开双眸!
“喂!喂!人呢?怎么都不说话了?”男子浑身一紧,失去了之前那般惬意的模样,焦急地出声喊道。
然而,没有回应才更是可怕。
正在此时,云洛洛伸出一根指头,有些嫌弃地用指甲在他心口上戳了戳,顿时,那男子心凉了大半截,但还是依旧抱着几分侥幸,如同壮胆似的,大声嚷道:“谁?谁这么大胆敢戳老子!不要命啦!”
“是我!”云洛洛那听不出半分情感的声音徐徐从嗓子里滑出来,落在男子的耳中,令他打了一个激灵。
男子倒吸一口凉气,头皮因这两个字而发麻,全身乍起一群鸡皮疙瘩,心“扑通,扑通”飞快地跳动起来。
男子悄然咽了一口唾沫,偷偷睁开一丝眼缝,瞧着站在自己眼前绝美的女子,心下却暗自叫苦连天,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两嘴巴。代嫁之悍妻驯夫
瞧不清云洛洛的表情,男子心下越发没有底气起来,好在叫花子最大的优势就是没脸没皮。只见这男子“提溜”一下从板凳上起身,堆着满脸的笑意望向云洛洛,一幅讨好的模样,先声夺人道:“小洛儿,你怎么才来啊!我可想死你了!当我接到你的消息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到襄州来了。生怕晚了半分会耽误了你的大事!怎么,这次急急忙忙地叫我过来,可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只管吩咐,哥哥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此人,正是丐帮帮主卓惊云,亦是云洛洛的表兄!
只是,他此时的表情实在没有成为一帮之主的那种气势,就连守在屋外的丐帮弟子们瞧着都忍不住摇了摇头,不忍再继续瞧下去。
卓惊云这招先声夺人可谓说全了,既向云洛洛表明了盼念之心,又向云洛洛邀功,另外还附带将云洛洛的注意力从之前那信口开河的话中给拽出去。
不过,云洛洛是谁啊,她可不是省油的灯,既然有人不怕死地在她背后诋毁她,那自然是要有胆量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才是!再说了,这也是一个再次将卓惊云牢牢抓在手里揉捏的好机会啊!她如何会放弃?
不断将挑起他的怨气,又不断利用他的怨气将他掌控,真是个不错的主意,谁让卓惊云是丐帮帮主呢?这么好的身份自然是要利用利用的。
可怜的卓惊云自然不知道云洛洛的这般心思,否则,怕是他以后就连怨念也不敢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