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对赵梓宸来说,确实有些震惊和欣喜。睍莼璩晓
只见他眼底带着几分雀跃,唇角的笑意深深地在嘴窝绽放,急切地问道:“皇兄,皇妹真的要回来了?”
“恩!”皇上见状,唇角的笑意也忍不住流露了出来。毕竟是血缘至亲,正因为皇家无情,像他们这般体会尽了皇家亲情手足之间人情冷暖的兄妹,才更加知道珍惜彼此这种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关系。
“那丫头!”赵梓宸忍不住咧开嘴叫,但嘴里却抱怨道:“还知道要回来!她究竟怎么回事?我寻了她这么久,都没有下落,现在反倒是想要回来了?莫不是闹出什么事儿了?捅出什么篓子没法在江湖上混了吧?”
想到此,赵梓宸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担忧,毕竟是自己的妹子,倘若真的惹了事,作为哥哥的自然是要解决的。但却绝对不能用自己的身份去解决。
江湖,那是一个迥异于朝堂的另一方天地,不能用朝堂的身份去解决江湖的事情,这是规矩!
皇上自然知道赵梓宸心中所想,只是,事实就连他自己也有些弄不明白,于是,他徐徐说道:“五弟,朕也是今早才得到的消息,说是你皇妹昨夜子时进了汴梁的驿馆。那驿官起初还不肯相信你皇妹的身份,直到你皇妹亮出随身携带的玉牌之后,那驿官才急忙将你皇妹安排进了上房。今日一早,便差人进宫送了口信。”
“也就是说皇兄也不知道皇妹因何突然回宫?”赵梓宸闻言,不禁蹙了眉头。
“恩!”皇上轻轻地点了点头:“不过朕到觉得,因何回宫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肯回来就好!”
赵梓宸闻言,也同意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向想到了什么一般,急切地问道:“皇兄,那若水丫头现在只身一人在驿馆,你就不怕她再次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有了一次前科的人,很难再一次令人放心,这也是常事。因此,赵梓宸的担心也是有根据的。
然而,皇上却轻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放心,我已经派了些人去接她回宫了,稍晚一些,我设宴给若水接风,你到时可要过来,喜庆喜庆!”
赵梓宸闻言点了点头道:“那是一定要来的!若水这丫头消失了这么就,就连我在江湖上都没瞧见过她,害我苦苦寻了她这么久,这回她回来,我可要好好地找她算算账!”
“行了,行了!”皇上一边笑着,一边朝赵梓宸摇了摇手道:“你就别五十步笑一百步了!你也不是一个省心的主!也没少让朕操心!这些年让你去江湖中寻你皇妹的下落,反倒是有些放虎归山之意,让你也是逍遥自在了些年头啊!”
赵梓宸听着这话,顿时有些头皮发麻,这话听起来有种宠溺地滋味,但其实内里藏着刀,锋利着呢!
于是,赵梓宸急忙开口道:“皇兄,你就饶了臣弟吧!臣弟的本事也就只适合在江湖上讨口饭吃,这朝中大小的活,我看您还是另请高明的好!”
皇上一听这话,当即愣了愣,有种咬牙切齿的冲动!
“五弟!你身为皇家人,总不可能一辈子在江湖上浪荡!总有一日是要进入朝野的!”皇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瞧着赵梓宸摇了摇头,提醒道。
“皇兄,这事以后再说!”每次一提让他入朝为官之事,赵梓宸就想打着哈哈将话题岔开:“今日是若水回来的大好日子,我们不提这般丧气的话啊!”
丧气的话!
皇上听闻赵梓宸将入朝为官之词当成是丧气的话,当即摇了摇头,脑袋又隐隐开始作痛起来。
“今日朕就严肃地警告你!”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的皇上,对这个一向惯着的弟弟下了狠话:“等若水的事情解决了,她风光大嫁的那日,就是你封官加爵之时!朕的话一言九鼎!你可别给朕耍小聪明!”
赵梓宸闻言,张了张口,想要反驳,却对上皇上那双执着的双眸,只能作罢,暗自在心下长叹一口气,默默叹道:看来,他此生是见不到若水出嫁时的风光了!
正在赵梓宸心下兀自筹划之时,却听皇上又徐徐开了口,只是,这回声音免不了带了几分严肃:“五弟,那件事你查得怎么样?”
说罢,皇上的视线悄悄地朝站在垂拱殿下方的白逸云瞧了一眼。
当即,赵梓宸就心领神会。
但他却犹疑了片刻,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才好。直到皇上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五弟!可是有什么发现?”,赵梓宸这才有些挣扎地将事情道了出来:“皇兄,臣弟确实有些发现,但不能肯定!”
“哦?”皇上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望着赵梓宸:“且说来听听!”
赵梓宸身子微微一颤,终是将事情说了出来:“臣弟派人伪装江湖中人,袭击了天机楼的几个聚点。其中较为重要的一个聚点就在襄州。也不只是有意还是巧合,事发没多久,白吟岚就到了襄州。但臣弟却未曾见他进入过天机楼,所以也不敢肯定,此事是否与他有关。”
“哦?”皇上的眼眸情不自禁地微微眯了起来,要知道自古朝堂同江湖就是有种微妙的关系。朝堂的人瞧不起江湖的草莽,但有时候却又不得不利用这些他们瞧不起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朝堂的人或许会同江湖人勾结,而江湖人也会因为利益,而向这些他们不屑一顾的人伸出援手。这样的场面是任何一个上位者所不愿见到的!
臣子,名声过于大就会有功高盖主之嫌,若是再同江湖人士有所沾染,就会令人怀疑是否有谋逆之心。
对于白吟岚,皇上一直有心笼络,但也怀着畏惧之意,也是如此。
听闻皇上那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赵梓宸心下微微一紧。倘若是以前,他想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定下白家的罪名,为皇家的道路扫清一切可能的碎石。而此时,却不一样了,因为白逸云之故,让他多少有了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