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生的周围,可有哪一个本质上的坏人来教唆你沦落?
你奶奶溺爱你,你父亲以身作则,你师兄弟们各个都是人中龙凤,怎么就你两者对立,偏取中间地不学好?
一个人犯浑不犯浑的跟年龄没啥关系,犯罪的不都是年轻人,犯罪也不应该是年轻人的专利。可叹的是,曾其总处在糊涂中,随年龄的增长,心智咋就不见成熟?
“鲜梣,别逼我,我儿子都把我放弃了,你还搁这儿不结不完的——”
我操,就你的所作所为,蔓延知道的话,他会怎么做?
如果不是我在四周安装了牢固的铁罩子,你可能束手待毙吗?
“记着,我不想再看见你。至于蔓延么,”
对于你失败的人生,我完全没有兴趣。
如果你再有劣迹发生,结局都已经给写好。
“你别有盼头儿,死心最好。”
太子爷一走,曾其又活了,从病床上跳下来,开始在屋里摔东西,还骂骂咧咧的。
“冯州,兔崽子,肯定是你给鲜梣告密的,给我滚过来!”
冯州的助手是个腼腆的新人,站在角落里对着那个疯子不发一言。
曾其上去揪住年轻人的衣领子,质问道:“冯州呢?你把他给我叫来。”
“冯哥去送少东家了。”
马屁精,送人还能送个千里的筵席不成。
“我要死了,你叫他麻利儿滚回来,不然吃不了叫他兜着走。”
“打过电话了,冯哥跟鲜少在吃夜宵,一时回不来。”
你个逼。
曾其从新人身上摸出电话,举着叫:“给你们老蔡打电话,让他接通我师兄,就说我晕厥了。”
新人站直了身体,义正言辞道:“我们安保科有规定,我这个级别的,没有直接打给科长的排序,再说,蔡科长不知道我电话,打了也白打,人家肯定认为我是搞骚扰欺诈的。”
我操泥马。
曾其这回可以真死了,条条胡同都给堵死,谁能捞他救他,那就只有陈秀应大妈了。
鲜梣你再牛逼,还敢违逆蔓延的奶奶不成?
蔓延在自习吧等蔡化的消息,眼看都过了十点一刻,还没消息,却把段绸等到了。
女孩子拎着一袋子夜宵,往蔓延VIP小单间的沙发上一倒,直喊:“为了你,我的腿都跑细了,还去言午御膳要了特色小吃。”
鲜梣干嘛要指派她来?
蔓延心里有疑问,脸上却笑,“谁叫你这么听话了。”
段绸直坐起来,指着蔓延的鼻子,“我倒不想听话,他忙成那样,你总得有人管吧。”
鲜梣又有要事开溜,还打发个助理来送温暖,我是那没手又没脚的?
蔓延用饭店配送的纸巾擦了手,打开包装,拿精美的食物吸引段绸的注意力。
不饿是瞎说,段绸手都不擦,拈了一块奶皮炸糕就往嘴里送。
姑奶奶,您倒是抹抹手,讲不讲卫生啊。
段大姑娘全没忌讳。
吃完炸糕,又卷驴打滚,骑手的同时又是美食家,这趟外卖跑得不亏。
吃到半截子,接过蔓延递过来的饮料,段家姑娘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