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有的是法子叫他们‘原地待命’。”
不要脸的。能来的不论哪一个都是压在我们头上的山峰,你也好意思说。
鲜梣刚把车子停在鲜氏大厦的门口,广行就迎了上来。
蔓延脸发红,下意识地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儿,试图掩盖什么。
他很怕,鲜梣会在那里留下些“可耻”的痕迹。
广行假装没看见他的“小动作”。
“快进来吧,燕老爷子都开始骂街了。”
蔓延憋着气,往后退了一步。
鲜梣攥住他的手腕,“要不等他骂痛快了我们再进去。”
骂我俩儿,让大家吃累跟着洗耳朵,你好“节操”。
“走吧。”
鲜辈带着大家正待在餐厅旁边的休息里用茶。
燕脂环视一圈,当年的老友早已驾鹤西游,只剩下他自己,孤独啊!
燕晞躲在角落里,旁边是蒋敝之,都没敢仔细交谈。
他们只能听着雷声大,至于雨点小不小,得看老爷子心情。
“燕师兄,”洪敬给燕脂奉上热茶,“上上下下得多少口子人张嘴等着饭吃,咱们是拿捏老传统,但商家代表的是利益。东西做得再好,人家不买账,这不是白搭么。”
“我都不知道,鲜家养了几口袋的设计师,拿那么个玩意儿去竞标,居然还把果子摘了下来,是让行家耻笑,又给曾岂丢人现眼吗?”
鲜辈和施鞍垂手而站,都没敢吱声。
蒋戒端着老爷子颤抖的手臂,大胆进言,“爸爸,竞标成功,也是多位专家评审的结果。谁也不傻,华而不实的东西,没人要。”
“岂止华而不实,说到根子上,是哗众取宠才对!”
燕脂拍着桌子,震得茶壶茶杯一起乱颤。
“什么叫‘华’,你们这帮子败家能理解它背后的含义吗?紫·禁·城何等繁华,一块砖,一块瓦哪里现世了?”
“施鞍,你是曾岂第一个入门大弟子,手把手交的,瞧你现在都干了啥?课不好好教,弄什么画廊,那么多闲人,缺你这块料?”
老爷子说到气愤处,把施鞍捧上来的一杯热茶摔在地上。
蒋敝之看了一眼燕晞,二人心领神会,悄没声地过去收拾残局。
正到门外的鲜梣一扯蔓延,走为上。
他们没乘坐电梯,从安全通道爬上顶层,再穿过空中走廊,进入到独立一栋的设计主楼。
一扇门上,赫然挂着“曾潸蔓延”的烫金字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