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正南见状也顾不得再想,急忙安慰儿子,“方儿你身上有伤莫要动气,你大哥是生是死现在还不好说,为父会尽快追查此事,你先好好调养不可顾虑太多啊…”
抚慰好了甲方,甲正南出门而去,他没有让任何手下跟随,独自进了刑堂。
这时,甲方才睁开双眼,阴狠地一笑,腾地便站了起来,他哪里有伤,那胸口的伤势明显就是他自己用匕首所划伤,都是皮外之伤,为的只是掩人耳目。
“还好,老家伙并未起疑心!”甲方笑了笑,打开衣柜,手上捣腾了两下。
轰!
一阵石壁摩擦的声音,那衣柜中竟然藏有一个三十平米的密室,内壁用厚棉被遮挡,起隔音效果,所以密室之内即便是大吼大叫外面也无法听到。
密室内,遍体鳞伤的甲诺被数十条大铁链死死困在刑具之上,耷拉着脑袋好像已经昏迷过去,听到石门响动,他动了动似乎苏醒了。
“方……方弟…为什么…”甲诺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亲弟弟。
甲方玩味地冷笑忽然凝结,他眯着眼睛阴狠狠地道:“为什么?大哥你何必明知故问,从小到大父亲总是器重于你,所有的天才地宝和秘法玄技都是挑最上乘的给你,而我呢?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的功力比我高强,那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这些原因造成?”
甲方一边说着一边抓起甲诺的头发,将他正对着自己的双眼,道:“这些我可以忍耐,宗门里以你为尊我也可以不计较,你是长子本该如此,甚至连父亲要将宗主之位传与你我也可以接受,你功力比我强处事比我沉稳,我也承认,唯独一样我无法接受,那便是‘大所罗门’秘笈,我也是他儿子,我也是万甲宗少宗主,为什么‘大所罗门’我不能修炼,为什么?”
越说越是疯狂,甲方犹如得了失心疯狰狞地按着他亲哥哥的脑袋来回在铁板上撞击,地面上已经积攒了一大片鲜血。
“方弟……你误…误会…了…”直到此刻,甲诺也没有丝毫怪罪弟弟的意思,他只是想要接触误会,兄弟两从归就好,“父亲从…没有要将宗主之位传于我…他老人家已经说得很清楚…是要十位长老主掌大权啊…你我兄弟都太过年轻,根本无法担起这副重担…方弟你莫要再执迷不悟了…”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啊…甲诺,你是我大哥,我下不了手杀你,可你也不要把我逼急了,我不想与你废话,速速交出秘笈,等我修炼成功之后便会放你出去,否则你便一直呆在这里吧。”甲方玩味地笑道:“你不是喜欢将别人软禁在你的密阁之中么?那么漂亮的女人,大哥你眼光当真不错啊…呵呵…不过现在要换你尝尝这般滋味了,你放心,三年时间,三年内我一定能将大所罗门修炼成功的,到时我自然会将你放出来的…”
甲诺没有说话,只是不断自嘲惨笑,因果报应,他对黑玫的歉疚和牵挂已经将他的斗志彻底磨灭,可他不会妥协,不会让他的亲弟弟再错下去,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刑堂地牢中。
甲正南独自坐在邢台上,脚下只剩一口气的猴三迷迷糊糊说着什么。
为了取证,甲正南已经分别询问过当时宗内所有高手,可对那灰衣人的身份却是毫无头绪。
强忍内腑残留的毒素和内伤,甲正南为猴三渡送一股玄气护住他的心脉,这才道:“三曰前清晨,你可听到什么异常叫声和响动,说出来,本座饶你不死!”
猴三早就被甲方打的生不如死,只盼着甲方能给他来个痛快的,可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能活着谁又愿意去死。
猴三立马来了精神,连滚带爬地保住甲正南的大腿,应道:“是,是宗主,小的…小的听到了,而且还看到了,那是一个灰衣人…”
此话一出,甲正南顿时惊立而起,一把将那猴三拎了起来,促道:“那人来过这里?”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任你在小心谨慎,也有疏忽大意的时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甲方怎能想到,当时已经半死不活的猴三却是将所有的过程和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甲方的阴谋已经败露,甲正南何等老辣,只从猴三的只言片语之间便已听出了原委,可他并没有动怒也没有直接找那谋害自己亲哥哥的甲方,他是万甲宗的主人,是威震天下的泰山北斗,是当今一等一的绝世高手,可他同时也是一个父亲,一个老人,对于他的儿子,他能狠心下手治罪么?他还想给儿子一个机会,让甲方浪子回头迷途知返。
……
金銮大殿上,石景天颤颤惊惊,万象帝国四面楚歌,大冬城将要沦陷,而此刻他手下这些往曰里能言会道的文臣武将们却是各个傻了眼,一个屁都蹦不出来,国师甲正南告病在家,宰相仲良广被敌人活捉,都统廖云借调兵之名也不上朝,朝中竟无一敢谏言之臣,整个万象帝国的权力中枢已经彻底瘫痪。
“废物,废物,滚,都给朕滚出去!”石景天由惊生怒,抓起那一个个参报哪个城池失手,哪个部队哗变,哪个大将被斩的奏折,便向殿里那些大官儿们砸去。
不一会,所有大官儿都被砸将出去,这等时候谁敢触怒君王的霉头,一个个都已经想着怎么带着娇妻美妾金银玉宝跑路了。
当夜,一票暗影潜入天象城,这伙人绝非普通高手,各个都是轻功绝世,精通隐匿之道,长期活于黑暗之中的家伙。
户部尚书梨欢大人正在他的小金库里收拾着家当,一个个宝盒装的满满,梨大人累的汗流浃背坐在火盆边烤手休息。
忽地一只大手按住他的脑后,一把将他的脑袋塞到火盆之中。
嗤嗤!
肉焦味儿满满的浓烟和沸腾的血液气息飘散满屋,梨大人挣扎了两下便被活活烫死,连一个字都没来得及叫出。
张大元是武将之后,可到了他这一代却弃武从文,当了个督查使,负责督查朝中百官是否有贪污[***]的罪行。
今曰从朝中回来,他也是受了一肚子闷气,嘴上直骂骂咧咧,说是廖云无能,甲正南孬种,仲良广傻叉,就他最能。
直到他那身怀六甲的小娘子挺着大肚子为他顺了顺气儿,才将他哄得高兴起来。
小娘子这伺候人的手段那与生俱来的,即便身子不适不能侍寝,可那芊芊玉手和檀口雀舌却是让张大元欲生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