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但凡不肯承认她就要以强奸罪去起诉,不然两人就结婚。当时云鹤本就丑闻缠身,不能再有任何绯闻,又加上贺庭大儿子的了重病,他便直接娶了陈姝禾,让贺忍奚认祖归宗。后面的发展舒沅就不知道了,妈妈也不肯提,不过有一点舒沅很清楚,因为陈姝禾的原因,贺忍奚小时候的日子并不好过,一直被当成野种。舒沅到的时候已经吃完饭了,只是大厅里找不到人,只有乔薇在坐着玩手机。舒沅走了过去问她:“人呢,怎么就你自己。”乔薇收了手机懒懒的说:“都在后花园陪外公逛呢。”“你怎么不过去。”乔薇显然没什么兴趣:“我去干什么,一堆中年妇女叽叽喳喳,无聊的很。”舒沅无视她颇为不礼貌的话,纠结着问:“你见到陈……陈奶奶了?”“是啊,打扮的花枝招展,”因为贺忍霜的原因,乔薇对陈姝禾也有敌意,即便她是名义上的姥姥也是看不上眼:“跟潘金莲一样让人作呕”舒沅皱眉:“你怎么这么说?”乔薇很是不屑,眉头上挑:“我可没说错啊,一个借子上位的保姆,我还得夸夸她不成?说是去日本旅游,不就是偷会清郞吗?等着吧,看她待会怎么丢脸。”舒沅听不明白,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好了,别说了。”恰好有下人过来送茶,乔薇闭了嘴不再说话。两人在大厅里坐着,齐钰又发消息过来,她不想回复就关了界面。当时她说的很清楚,两人已经分手,再这样纠缠下去只怕连朋友都做不了。乔薇在一旁看到眼里,调笑一般问了句:“真闹掰了?”拉链没扣紧“是,分手了。”“为什么啊?”齐钰毕竟是明星,因为他乔薇能认识不少爱豆,追星都方便,她自然不想两人闹掰。舒沅不想多说:“就是不喜欢了。”乔薇猛地凑过去,小脸上带着明晃晃的笑意:“你该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舒沅冷淡的瞥她一眼:“乱讲什么?”乔薇笑的意味不明又坐回太师椅上:“黎怀深的微信呢?怎么不推给我啊。”她这才想起来,又拿起手机翻到微信页面,将黎怀深的微信推了过去:“好了啊,这件事到此为止了。”乔薇翘着二郎腿,姿势散漫又自在:“那可不一定。”这边说着话,大门口有对男女走了过来,是贺忍奚和姜之渺。他们之间的距离很奇怪,不远不近,不像是情侣,倒像是多年的老朋友。别人不知,舒沅却很明白,这两人貌合神离,各玩各的,可惜谁也不能捅破。舒沅见到两人连忙起身,乔薇也跟着站起来,朝两人喊:“小舅,舅妈。”贺忍奚听到声音抬头看去,视线反而停在舒沅身上,恋恋不舍,带着无尽的情愫:“嗯。”舒沅和他对视,只一眼就垂眸,没有多看。姜之渺蹭蹭他的肩膀:“别太明目张胆了,我们又不是傻子。”他才不在意,视线毫无收敛,舒沅被看的不好意思:“小叔叔,姜老师。”姜之渺笑的温和:“我们来晚了,伯父伯母呢?”舒沅示意后院:“他们在后院聊天。”“阿沅你带我们过去吧。”“好。”乔薇对大人的世界不感兴趣,又懒懒的倚了回去,舒沅在前面领路,今天穿的是一片式的连衣裙,蓝色丝质底料上落日珊瑚芍药开的妖艳。像是人间四月,又像是绝色落日。她极少穿的这么明艳,窈窕身材尽显,让身后的贺忍奚移不开眼。姜之渺全看在眼里,忍不住的想笑。倒真是苦了这对鸳鸯了。贺家老宅离市区远,贺庭喜欢中式园林设计,庭院里假山环绕,顺着鹅卵石上了木桥,桥下绿波荡漾。小潭中央还建了古色古香的八角凉亭,时值夏日炎炎,后院却凉爽惬意,是乘凉的好去处。越走越近,能听到屋里的调笑声声,贺庭将近八十的人,说话声却中气十足,舒沅不禁有些紧张,印象里贺庭一直是个严肃的老人。一直到了门口,她推开门让路,让姜之渺和贺忍奚先进。屋里坐了不少人,贺庭在正中央,头发花白却精神焕发。旁边坐着个穿深绿色旗袍的女人,带着珍珠耳环打扮的温婉可人,连笑的弧度都把握的正好,整个人纤细秀气,完全不像五十的人。看来这就是陈姝禾了,飞上枝头后完全没了往日的小家子气,活得越发精致了。再旁边就是贺忍霜,看神情不是很好,也是,面对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人叫妈,的确得不平衡。其余的就都是老面孔了,舒沅收回视线。姜之渺先进门:“伯父伯母,我来晚了。”贺庭很中意这个未来的儿媳,一见面就笑呵呵的:“来了就好,快过来,好几天没见了。”陈姝禾也伸了手去:“渺渺,越发漂亮了。”“伯母,您去日本好久,玩的开心嘛”姜之渺深懂和长辈相处之道,带着礼物就过去了,贺忍奚却不动,停在舒沅身后,温热的气息就在耳畔。当着许多长辈的面如此放肆,舒沅不自在,侧头去看:“小叔叔”话没说完就察觉到后腰有指节落下,她身体顿时紧绷,守着一大家人的面,他居然也这么大胆。可舒沅不敢太挣扎,生怕被人发现,后背崩的僵直。那手扣着她的腰,一寸寸下移,衣服单薄,掌心温度透过来,激的她头皮发麻。舒沅害怕,低声求饶:“别”贺忍奚不停,那双手顺着后腰的曲线下移,一直到臀间的位置。他不动声色,将蝴蝶结绳子一收,声音不疾不徐:“没系紧。”说完手松开,人也进了屋。身后的舒沅松口气,手摸了摸后腰,酥酥麻麻的几乎没了知觉。她也跟着进了屋,站在舒映竹身后,大家都忙着跟姜之渺说话,唯独贺忍霜脸上没什么笑意。贺庭爱听昆曲,贺忍奚专门让人建了戏台,又请了戏剧演员,就为了给他打发时间。今天人都到齐了少不了又要听上一曲,演员都已经准备好了。贺庭和陈姝禾坐在前排,其余人在后座陪着,舒沅不太会和长辈搭话就坐在了最后排。她刚坐好,脚腕上的珍珠鞋链却突然开了,她俯身想去系上,胳膊刚要伸下去就被人握住。舒沅心里一惊抬头看去,贺忍奚正挽着她的指尖,眸子里原本是毫无欲色的,可在看她时又放纵的撩拨着。舒沅收回手,恰好贺忍奚蹲下去,冷白手指朝她脚踝伸去。她莫名的有些心慌,下意识的收脚,可为时已晚,纤细的脚踝已经被他团团握住。贺忍奚骨节蹭蹭银质的细脚链,上面坠着颗红玛瑙,价值七位数,是贺忍奚精心收藏的。红色显白,加上玉质极好,细腻又温和,衬的她肤色几乎要发光。说来这短短几年,他在舒沅身上可没少花钱,先是成年时那对两亿的玉镯,接着是每年的全城烟花会,又杂七杂八的加上许多,三个亿是有的。别人是宠女朋友,他倒好,宠的却是小侄女,不过贺忍奚从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以后整个贺家,都将是舒沅的。可舒沅却很抗拒,即便他没有任何亲密的动作,又总被勾的一颗心无法安定。前面不到两米的距离,妈妈正陪着贺庭聊天,姜之渺也离得极近,这种禁忌感让她又怕又羞。忍不住开口求饶:“小叔叔。”贺忍奚没说话,将珍珠鞋链系好才起身,风轻云淡的模样似乎根本无事发生。舒沅一口气还没舒下去,他就坐了下来,就在旁边的位置。